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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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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心想尤弼然已是智商平平,王尧竟比她还差些,属于智商缺憾,需后天多吃核桃,补脑。

于是她做出决定,“好吧,我向他借二十万。借来炒股,做短线。”

王尧的脸瞬间垮塌,“短线炒股没那么好做的,你现在资金不足,一不小心被套,岂不是雪上加霜?”

“总不能坐吃山空。二十万可以做小本买卖,但要让生意运转至盈利,时间周期太长,我没时间。”

王尧还想劝,催他回家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刑怀栩重新拿起筷子埋头吃饭,没有要送王尧的意思。

王尧自我安慰,“好在你这儿离学校近,我平时下课都能来找你。”想到将来可以和刑怀栩独处一室,他便暗自开心,可再看清这破屋陋室,又是愁云惨雾,连带未来都渺茫起来。

“等你爸康复了,夏姨肯定得接你回家!”王尧临出门时这样说。

“前后十几个小时的大脑手术,我爸就算康复了,也不可能再主持大局。从今往后,夏姨就是刑家的一家之主,全世界都看得清楚明白,就你愿意做瞎子。”刑怀栩坐在高高的破木方桌旁,屁股下的长板凳不太结实,一动便发出嘎吱声响,她没有回头,只道:“路上黑,再见。”

王尧怔愣稍许,沉默地迈出门槛,替她关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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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四日,不管早中晚,刑怀栩都被堵在医院高级护理层的护士站外,不被允许进入。

左边的保镖和右边的护士皆是满脸歉意地请她回去,理由千篇一律,只说刑先生不能见客。

“大小姐,您别为难我们了。”保镖是父亲旧日下属,面对刑怀栩分外局促不安,“没有太太的允许,您是见不到刑先生的。”

刑怀栩不再为难,只轻声问:“那你们能告诉我,我爸现在是什么情况?手术恢复得好不好?血块消失了没有?他醒了吗?意识如何?”

保镖和护士面面相觑,讷讷不敢言。

刑怀栩对夏蔷的绝情早有预料,却没想到在自己乖顺听话的情况下,她依然冷酷至此,不留分毫情面。

拐角的电梯门打开,走出一个十六七岁的漂亮女孩,见到刑怀栩,那女孩喜上眉梢,飞快奔来,“大姐!”

刑怀栩放开身侧紧握的拳头,冰山似的脸稍有松动,“刑柚。”

刑柚是刑怀栩四叔的独女,今年十六,小脸大眼,热情体贴从不与人为难,如今见状也发起脾气,怒气冲天,“他们不让你进去,我带你进去!大伯病了,你去见他是天经地义的事,凭什么不让?”

保镖铁塔似的身形挡在刑柚面前。

刑柚怒极,使劲推保镖,保镖却纹丝不动,气得她眼眶通红,“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刑怀栩只得将小妹拉回来,低声道:“我不进去了。”

刑柚一听,扑进刑怀栩怀中恸哭失声,仿佛被赶出刑家,遭受父女生离的是她,“这太不公平了!”

刑怀栩不擅长安慰人,见刑柚渐有水漫金山的势头,干脆捂住她的嘴,“别哭了。”

刑柚眨眨朦胧泪眼,当真不哭了。

刑怀栩把她拉到一旁,“你和我说说他的情况。”

“大伯昨天醒了,一开始还好,后面大概是疼,发疯发狂要扯鼻管,他力气特别大,三个护工才把他压住,他们把他绑在床上,他不能动,就转头去看我们每个人。他的气管不是被切开了吗?”刑柚说着说着又哭出声,“他根本发不出声音,一激动,切开的气管里会有红色的血点溅出来……姐,大伯太可怜了,你应该去看看他,见到你他一定能舒服点。大伯母已经把你赶走了,为什么还要阻止你去见大伯?”

“脆弱无助的时候,谁陪在身边,谁就会成为重要的人,就像雏鸟认母一样。”刑怀栩解释,语调淡然,眼神却很冷,“爸爸伤的是脑,记忆有没有受损很难说,夏姨是想趁此机会重新洗牌。”

刑柚瞪大眼,“你是说,大伯母不想让大伯记起你?即使记起来,也要让他对你失望,从此不再看重你?”

“人如果真能那么容易被掌握,就不是人了。”既然见不着父亲,刑怀栩便不久留,她从刑柚湿漉漉的手掌里抽回手,拿纸巾一一擦干,打算离开。

“本来想拿去你学校送给你的。”刑柚赶紧从包里摸出一枚璀璨的天鹅胸针,递给刑怀栩,红着眼笑,“姐姐,祝你二十岁生日快乐,从今往后,平安顺利。”

☆、 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医院高级护理层的病房都是里外隔间的套房结构,夏蔷坐在外间沙发上看报纸,刚翻过一页,便见慧嫂悄无声息走进来,怀里抱着束刚从刑园送来的红玫瑰。

“走了?”夏蔷问。

“大小姐先走的。”慧嫂答:“三小姐哭了一阵,也走了。”

夏蔷轻笑,“她倒是听话,不让进就走,从不费事。”

慧嫂垂首,“大小姐一向听话。”

“她也就看起来老实。”夏蔷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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