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 / 3)
康誓庭觉得最适合刑怀栩的词,不论美貌与智慧,还是性格,她都清静不张扬,却也绝不柔软。
不一定要赢,但一定不能输。
康誓庭笑而不语,起身便走,“一起吃点吧,咱们可搬了挺久的书。”
刑怀栩想拒绝,可是闻着渐飘渐远的饭香味,身体和灵魂都不由自主跟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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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底,学校各院新一轮新年晚会热烈筹办中,刑怀栩作为校宣传部部长,除去正常课业外,也多了不少学生工作,课后往往要在校办公大楼开会,时常忙到天黑才回家。
这天难得学生会负责老师请假,刑怀栩可早些回家,她刚从校办楼出来,便迎面碰见熟人——李闻屿。
李闻屿比刑怀栩大四岁,先前一直在英国念书,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休学回国,至今也没再出国的风声,他做人平平淡淡,行事平平淡淡,连风评都平平淡淡,是个标准的富家小公子,毫无特色。
李闻屿的银白色宾利就停在校办楼前的梧桐校道上,不是新款,但也足够引人注目,尤其后车盖还高高打开,露出满车箱的火红玫瑰和夸张心形氢气球。
刑怀栩下意识后退,视线所及全是洪水猛兽,只想离那甚嚣尘上的可怕浪漫越远越好。
从夏蔷找刑怀栩谈话起,她便知道李闻屿会尝试追求自己,但她绝想不到,李闻屿追起人来,会这样……惊悚。
☆、 争风吃醋
争风吃醋
李闻屿冲刑怀栩笑,三分腼腆,三分得意,还有四分期待,“你喜欢吗?”
梧桐校道上已经驻足不少看热闹的学生,刑怀栩的出场,宛若油锅里落进一滴水,现场顿时爆炸。
“那不是刑怀栩吗?”
“是来追刑怀栩的!文学院的高岭之花啊!”
“学姐不会答应吧?那男的看上去一点都不配啊!”
刑怀栩瞧见有不少好事之人正在拍照,顿时皱眉,“我不喜欢引人注意。”
李闻屿没从刑怀栩这儿得到预想中的热烈回应,也尴尬起来,“这不是哗众取宠,我只是想给你惊喜,也是种弥补,一个多月前是你生日,我虽然错过了,也该有所表示。”他从身后递来一个方形绒盒,讨好地笑,“这是我从英国带回来的项链,送给你。”
他似是怕刑怀栩不满意,直接打开绒盒,结果里头璀璨的钻石一露面,围观群众都以为这是李闻屿当众求婚,纷纷起哄。
路人越来越多,刑怀栩在校办楼前被示爱求婚的消息不胫而走,就连附近食堂打饭的阿姨都跑出来看热闹。
刑怀栩摁摁额角,不肯接礼物,“李先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谈谈。”
李闻屿显然也为四周眼睛和摄像头所惧,“你想去哪?我去开车。”
刑怀栩来不及回答,人群外平地炸雷般响起一声爆喝,“李闻屿!你给我离她远点!”
刑怀栩和李闻屿同时回头,就见王尧如同被激怒的公牛直冲而来,二话不说便给了李闻屿斯文脸蛋一拳,李闻屿骤然被掀翻在地,还来不及反抗,王尧又骑到他身上,拳头不停,咒骂也不停。
“主意打到栩栩身上了!你他妈吃了雄心豹子胆啊?就你这熊样,给她提鞋都不配!我让你来!我让你来!”
李闻屿挨了半身拳头,终于醒悟,扭住王尧脖子和他双双滚进草坪。
示爱变成武斗,校办楼里有几名男老师冲出来,将王尧和李闻屿分开。
老师们发怒,驱散围观学生,将王李二人和刑怀栩一起叫进校办楼,各自关了一间办公室询问缘由。
缘由无外四个字,争风吃醋。
王尧和刑怀栩都是在校生,并且都有富贵背景,老师很是头疼,幸好知道刑怀栩是明白人,又是学生干部,便先将她口头批评一顿,让她自己出面解决问题。
刑怀栩求之不得,让老师们看紧王尧,自己去找李闻屿说话。
隔着半条走廊,李闻屿正在办公室里龇牙咧嘴检查伤口,听到门开的声音,惊弓之鸟般抬头,看清是刑怀栩后,明显松了口气,眼神暗含抱怨,“王尧是怎么回事?他疯了吗?见人就打?”
刑怀栩拉把椅子坐到李闻屿对面,先将项链盒子还给他,又粗略审视了他的伤口后,说道:“咱们不谈王尧,就说说你。”
“我?”李闻屿犹然不满,“我又没做错什么,有什么好说的。”
刑怀栩并不理会他的语气,“你父亲去世多少年,你还记得吗?”
李闻屿愕然,虽不解刑怀栩问这话的原因,仍是答道:“八年了。”
刑怀栩点头道:“你父亲英年早逝,你母亲懦弱无能,这八年,你舅舅以扶持妹妹为由侵占你家家业,到如今,你父亲当初拼命建设的公司到底还姓不姓李,你其实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李闻屿恼羞成怒道:“你别挑拨离间!我舅舅很照顾我,我舅妈也很疼爱我,如果不是他们,我和我妈这些年怎么可能吃穿不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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