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 / 3)
脸,此刻神情愈发严峻。
客桌不知哪个角落忽然传来清晰无比的疑惑,“不过,二小姐和三小姐长得未免也太像了吧?”
夏蔷最烦别人说嗣枚和刑柚相像,往日亲朋都会顾忌她的脾气,很少当面宣扬这件事,可今晚,先是主持人挑事,接着宾客有人接腔,夏蔷已经意识到不对,再看向身旁空荡荡的刑鉴修座位,她心生不祥,很想立即拉着女儿离开。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附和,说俩姐妹太像。
那些议论嘈嘈切切,搅得夏蔷心烦意乱,她的理智告诉自己此时沉默才是良策,可身旁刑嗣枚却忽然拉住她的手,笑嘻嘻问道:“妈,你也觉得我和刑柚像吗?”
夏蔷猛然抬头,主桌对面,刑銮治、黄淑玲和刑柘,一家三口,不约而同直勾勾看着她。
脑子里有根神经在乱哄哄的声响里忽然绷断,夏蔷冷脸怒道:“你们哪里像了?你比刑柚高,皮肤也更白!你和她一点也不像!”
她声音陡然拔高,吓得刑嗣枚瞪圆眼,浑然不明白母亲为什么生气。
主桌四周都听见夏蔷的话,原本笑闹的场面立即安静。
刑柚倍加尴尬地向父亲寻求帮助,四叔刑銮平拉她坐下。
就在气氛冷凝时,一直伺机而动的黄淑玲突然笑了,“是是是,大嫂生下来的嗣枚就是好,天仙似的,比谁都好,老四生的刑柚自然也比不上。”
夏蔷瞪向黄淑玲。
刑銮治轻拽黄淑玲,低声训斥,“吃你的菜,多嘴什么?”
夏蔷讥笑,眼带挑衅。
刑銮治当着夏蔷的面不给黄淑玲面子,比当众训斥她更叫她难堪,这也坚定了黄淑玲的决心,她看向主位上的刑怀栩,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
刑怀栩微笑。
本该转移话题缓解气氛的主持人再次搅混水,他走到黄淑玲身边,安慰道:“太太,别生气,都是一家人,她是刑太太,你也是刑太太……”
这话说得不伦不类,宾客里已经有人在笑。
刑銮治冲主持人怒目而视,正要叫他滚开,哪知主持人竟然将话筒递到黄淑玲嘴边,并状似无意地侧身挡住了刑銮治。
刑銮治心生恐慌,就要去拉黄淑玲,黄淑玲却先他说道:“她是刑太太,就不知是刑大太太,还是刑三太太了。”
☆、 刑三太太
刑三太太
开始的时候,康誓庭曾问刑怀栩,你对黄淑玲有把握吗?她和刑銮治毕竟夫妻多年,临阵退缩也有可能。
刑怀栩说,正是因为夫妻多年,隔阂也是多年。刑柘和刑嗣枚同岁,单此一点,已足够黄淑玲恨彻心扉。况且,同为刑家子女,刑嗣枚一出生就拥有刑鉴修转赠的股权,刑銮治却至今未替刑柘谋划出路,也足够黄淑玲寒心。
夫妻虽能创造出最重要的血脉,自身却不受血脉保障,维系夫妻关系的,往往只有夫妻情感。
情感一旦破裂,仅剩下的利益又被剥夺,刑銮治与黄淑玲之间,本就岌岌可危,不过是缺点催化剂。
一旦火点着了,到时黄淑玲就算想退,也无路可退。
康誓庭又问刑怀栩如何知道夏蔷和刑銮治的龌蹉。
刑怀栩对此相当不以为然。
这事对三房而言显然不是秘密,黄淑玲过去考虑到刑柘还小,不愿和长房撕破脸,后来刑柘也察觉到了,同样顾及父母,不愿挑明。
三房一家三口,加上夏蔷,四个人各自出于不同目的,一起将这秘密守了十多年。
至于刑怀栩是怎么知道的,这要归功于尤弼然。
尤弼然名下有家闻名遐迩的贵妇养生馆,全国数一数二的至奢享受,产品不见得能妙手回春,价格却厚颜无耻定到天价,当然,内里服务是极好的,专属技师们不仅手法优秀,各个也都舌灿莲花,进门消费的贵妇们往往半天享受下来,心底秘密也随身体释放的压力一起抖出大半。
尤弼然只做女人生意,也只套女人嘴里的。
黄淑玲是养生馆高级会员,她尽管不明示,也将夏蔷的骂得七七八八,剩下那块遮羞布,只靠尤弼然连蒙带猜,也昭然若揭。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女人的嘴,尤其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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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刑太太,就不知是刑大太太,还是刑三太太了。”
黄淑玲这话一出,夏蔷和刑銮治都变了脸色。
刑銮治推开主持人,同时夺走话筒,拧了黄淑玲的胳膊就骂,“你在发什么疯?也不看看这是哪儿?”
被推开的主持人戏演得相当足,刑銮治力气虽大,但不至于推倒他,他却自己扑到隔壁酒桌,顺手扯下桌布,带翻半桌碟碗杯盘。
乒乒乓乓,这下,全场目光齐刷刷射来,媒体席上蓄势待发的记者纷纷涌来,闪光灯齐发,一时亮瞎人眼。
黄淑玲仰天惨笑,笑声凄厉。
刑銮治握紧她手臂,怒喝,“你给我闭嘴!”
黄淑玲双目通红,看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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