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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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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妈妈,好看吗?”

还有更多时候,她一直不断地叫着妈妈。

“妈妈,好吃吗?”

“妈妈,我想要那个。”

“妈妈,你好像比去年要瘦了一点。”

“妈妈,妈妈我去那边玩好不好?”

短短三天,她似是要把这十多年错过的妈妈都一次性叫完似的。

而离开那天,她更是哭得泪如雨下,抱着母亲不肯撒手,呜咽的样子叫人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易嘉言远远地站在梧桐树下等着黄玉兰,眼睁睁看着那对母女一起流泪。

黄玉兰哽咽着安慰女儿:“妈妈再过两个月还会回来看你的,你乖乖的,好好学习,照顾好自己,好吗?”

“我不,我不!”南桥哭得像个得不到糖的小孩子,“我不要你走,妈妈,你不走好不好?”

她说:“我会很乖,我会好好学习,我会一直拿第一名,我还会每天给爸爸做饭,妈妈你不走好不好?”

那些哭声一下接一下,像是要把胸腔里所有的悲痛与不舍都化作言语的力量来挽留母亲。

易嘉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却忽然很想给她一个拥抱。

那是一个失去母亲的小姑娘,父亲不爱她,小小年纪的她却要反过来照顾父亲。

她渴望被爱,渴望亲情,可她不懂得如何表达,也不善言辞,所以她总是用那样迫切的眼神看着一切她想要得到的事物,但只是那样眼巴巴地望着,却不吭声。

因为吭声了也没有用,因为没人在意她想要什么,因为反正也得不到。

后来,三个月以后,当他从黄姨那里得知南桥的额头受伤了,多了一道疤后,也不知是什么力量驱使着他,他竟然独自驱车去了吴镇。

一天半的车程,他不知疲惫地开着。

直到抵达吴镇,他开到了那所旧居门外,依旧是那颗梧桐树下。

可到了这一刻他才发觉自己很可笑,因为她根本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的存在,他有什么立场来看望她呢?

他甚至不能与她说上一句话。

整整两天时间,他都这样无所事事地待在吴镇,远远地看着她。

她去上学了,额头上似乎贴着创可贴,低着头拽着书包的带子,也不说话。

她的身边有一个留着板寸头的女生,大大咧咧的,总爱和她开玩笑,自己却笑得比谁都厉害。

她的目光总会在路边的面包店橱窗里停留片刻,露出那种渴望的眼神,然后又一言不发地骑车继续前行。

两天后,易嘉言的谎话到期了——他告诉父亲他与同学去临市参加一个科创活动,结果却翘了那个项目,来到了吴镇。

是在临走前的那一天,他走进了南桥频频回望的面包店,买了一只与橱窗里的模型一模一样的鲜奶蛋糕,趁着她在上学时摆在了她家门口的台阶上。

他一直躲在车里,看见她放学归来,看见她猛地停在家门口,看见她不可置信地弯下腰去抱起那只盒子,然后惊喜地看着那只憧憬已久的蛋糕。

她四处看着,像是在寻找是谁送她了这个惊喜。

哪怕车窗贴着膜,外面看不进来,易嘉言也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真可笑,她看不见他,他躲什么躲啊?

他忍不住笑话自己,可是唇边蔓延开来的笑意似乎并不全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那个小姑娘眉梢眼角的喜悦。

回忆像是一阵风,总是无法说停就停。

直到卢雅微叫他好几次,他才终于惊觉自己竟然走神了这么久。

“喂,你在想什么啊,想得这么出神?”卢雅微不满地说。

“很晚了,你该回去睡觉了。”易嘉言收回心神,开始赶人。

“喂喂喂,怎么对一个女孩子说话这么不客气啊?我没说走,你怎么能开口让我走?”

“好了,雅微,回房休息。”易嘉言揉了揉眉心,“我累了。”

卢雅微虽然还振振有词,但也还是顺从地起身走了。

尽管她没说什么,但她知道,易嘉言一定是又想到南桥了。

南桥,南桥,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啊?竟然让他这么心心念念。

她哼了两声,心想,总有一天她要让易嘉言也这样把她捧在手心上!

☆、

整整一夜,南桥失魂落魄,彻夜难眠。

只要一想到他,只要一想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间屋子里,那些纷繁芜杂的念头就像是洪水一般汹涌而来。

他们在做什么?

……还需要问吗?

那个女人是谁?他的女朋友吗?

……这重要吗?

那她呢?她又该怎么办?

——南桥猛地愣住,呼吸一滞,不可置信地躺在床上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

她在想些什么?

她为什么会问自己这种问题?

易嘉言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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