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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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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是在教堂里度过的。

易嘉言与南桥并肩坐在长椅上,没人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依靠着彼此。

他间或侧头问她一句:“冷吗?”

她摇摇头,末了又点点头。

易嘉言失笑:“到底是冷还是不冷?”

她唇角弯弯地往他怀里钻,伸出小手环住他的腰,轻声说:“这样就不冷了。”

“不害臊。”易嘉言很肯定地下了评语,低头看着那只落在他腰间的小手,却又忍不住伸手覆了上去,另一只手揽过她的肩。

“你也不害臊。”南桥在他怀里闷闷地说。

“我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这是被迫回应你,免得你主动抱我,我还不为所动,到时候你面子上过不去。”易嘉言轻描淡写地说。

南桥像是被逆着摸了毛的小猫,蹭的一下就要缩回手来,哪知道男人覆在她手背上的那只手暗暗用了力,她试了几下也没抽出手来。

“诶,不是被迫回应吗?现在我要把我的手拿回来了。”南桥挑衅地看着他。

易嘉言从容地望进她眼里,微微一笑:“你拿回去啊。”

她又用力了两次,依然没能抽回手来,只能一脸“你在耍我”的表情。

易嘉言镇定地侧过头去不看她了,轻飘飘地说了句:“是你自己不抽走的,不关我的事。”

南桥哼了一声,片刻后凑过去仔仔细细地看他的脸。

“看我做什么?”易嘉言问她。

“看看你脸痛不痛。”南桥一脸认真地说,“一而再再而三自打脸,我都心疼你了。”

“……”

易嘉言失笑,可是斟酌片刻,又觉得她说得的确在理。因为她,他自打脸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教堂里的光线昏暗,大理石的雕像在朦胧的昏黄里有一种寂静的美感。

他握住手心里的小手,轻声问:“南桥,你恨过我吗?”

南桥侧头看他,没说话。

“一再把你推开,无视你的感情,假装我们之间只是兄妹的关系。那么多次离你远远的,可又总是忍不住飞到你身边关心你,让你死灰复燃,反复地失望和渴望……”易嘉言低笑两声,自嘲地说,“我明明已经察觉到自己古怪的行为实在太不光彩,却又刻意忽略这种心情,劝服自己什么都不要想,所以一再逃避。”

“……”

“我只是——”他似乎迟疑了很久,才轻声叹口气,侧过头来重新看着她,“南桥,我爸和黄姨那边,也许不好处理。”

“我知道。”南桥下意识地回握住他的手,低声说,“我妈和易叔叔都是很传统的人,也压根不会想到我们之间……我们之间会有什么事。”

气氛一时之间静默下来,谁也没有说话,只听见教堂外面的夜风孤寂地游荡在黑夜里。

很久很久,南桥才侧过头去,贴近他耳边,软声说了一句:“来日方长,不用担心。只要我知道在这里你是我的易嘉言就好;在他们面前,你还是我的嘉言哥哥。”

那声嘉言哥哥轻快柔软,像是纯白的棉花糖,而她温热的气息就在耳边,抵达面颊时仿佛就变成了滚烫的汽水。

一面叫着他哥哥,一面又做着如此亲昵的举动,易嘉言只觉得喉咙有些干。

又一次,他不敢回头看她了,怕一看到她,自制力就灰飞烟灭。

恐怖袭击发生的四十八小时后,恐怖分子被击毙,幸存的人质被救出,灾难终于结束。

里昂的街道解除了宵禁,教堂里的人纷纷离开,紧张的气氛终于消失了。

易嘉言在警察局补□□件,南桥站在一旁等候。因为皇冠酒店现在已经被封闭,遗留在那里的东西必须经过登记,由警方代为取出。

南桥在门外看着易嘉言,那个指点过她的法国姑娘笑着走到她身旁,指指屋里的人:“那个就是你之前在找的人?”

南桥点头,笑着又一次道谢。

“不客气,不客气。”法国姑娘连连摆手,好奇地又往屋子里看了两眼,“他看上去很眼熟啊,好像是,啊,他是不是姓易,是个中国人?”

“你认识他?”南桥有些诧异。

法国姑娘一下子笑起来,很肯定地说:“在里昂,你说起易先生,恐怕大半的人都认识他呢!”

“他,他这么有名?”

“是啊,他来里昂很多次了,和里昂的建筑师一起设计了很多建筑。中心公园,圣心教堂,还有新城区的街角花园……我弟弟最喜欢去新城区的花园了。在里昂,大家都知道有个很厉害的中国建筑师,并且易先生长得很好看,很多女孩子都想见见他呢。”

南桥唇角弯弯地听她说着易嘉言的“丰功伟绩”,有一种与有荣焉的自豪感。

只是对方说着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问她:“对了,那位卢小姐呢?”

卢小姐?

南桥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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