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好合 第63节(2 / 3)
了解情况太正常。苏颖情况怎么样?”
“还在医院,脸和脖子起了大片红疹。她也是奇了,别说吃,闻见一点芒果味儿都立竿见影。”张一杰说:“孟总,明天我去医院看看她。”
“早上八点,订束花,再和医院打声招呼。”孟惟悉放下鱼食,“我亲自去。”
张一杰愣了下,明白过来,孟惟悉是怕苏颖对赵西音有怨,自己去当说客的。
不多时,办公室门响,是关谦。
孟惟悉吩咐张一杰早点休息,显然是与关谦有事要谈。
门关,孟惟悉即刻问:“查到了?”
关谦从华盛顿回国,才下飞机直接到了这儿来。他点头,“是。”
“小西去她姑姑那里待的最久的两个半月,只是陪赵伶夏吗?”
关谦说是。
孟惟悉神色沉静。
“孟总。”关谦话里迟疑,欲言又止。
孟惟悉抬眼,“有话说?”
“我还查到一件事。”关谦鲜少有如此犹豫的时候。
孟惟悉眼神直视,压迫无声无息。
关谦斟酌用词,忐忑地把消息告诉了他。
月下无风,冬夜的寒意好似透过密封的玻璃,一阵一阵往孟惟悉身上扑。灌进他的领口,袖口,身体骨骼硬茬茬的,一碰就能碎。
关谦担心惊胆战:“孟总?”
孟惟悉脚步一跄,死死掐住桌沿才站稳,心脏像狂风过境,只剩残骸。
韶华倾负(2)
孟惟悉和周启深的豁开开撕了不知多少次, 次次伤筋动骨, 两败俱伤。关谦汇报完后的两天,孟惟悉反应如常,去上海探班了一部大ip拍摄现场, 又去中影局参加了一个会议。
随行的行政秘书看在眼里, 孟惟悉表面正常, 其实状态并不太好。人群中谈笑风生, 关上门独处时,时常兀自出神。
周三这天,孟惟悉在北湖有应酬,四合院式的中风园林风格, 假山流水虽是人造,但胜在意境,置身其中身心愉悦。酒过三巡,孟惟悉让秘书作陪,自己去外面透透风。
冤家路窄, 狭路相逢。
长廊曲折十环, 他慢悠悠地走, 迎面就见着了周启深。
周启深也是应酬在身,饭局近尾声,他出来抽烟解乏。他慢条斯理地掐了烟,眼尾上挑, 就往旁边的包厢走去。
都是千年狐狸,没外人, 不需惺惺作态装糊涂。孟惟悉后脚进,伸手就把门给压实了。
周启深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轻轻晃,看茶色由淡渐浓,茶叶在水里舒展伸散。孟惟悉气定神闲地坐在他对面,语气平和克制,“听说周总前些日子受了伤,动静闹得不小。什么人做的,你查明白了吗?”
周启深笑,“小人如鼠,东走西窜,怎么,孟总这是要慷慨解囊,帮我不成?”
孟惟悉嘴角上勾,“你若需要,我也不是小气的人。只是周哥儿,我得提醒一句,不明真相不要紧,栽赃嫁祸,就有损身份了。”
周启深眼神顽劣,“我跟孟总不一样,孟总天之骄子,需要名利脸面,我不需要身份,我贪财好色,守着自一亩三分地,谁拿都不行。”
这话嚣张跋扈,听得孟惟悉怒火冲天,掌心压紧桌面,“你受伤的事根本与我无关,为什么你跟小西说是我做的?”
那天赵西音的质问犹在耳边,她打心底认为是他伤了周启深。孟惟悉背的这口冤枉,实在伤心戳肺。
周启深笑意不达眼底,“我没指名道姓,她自己想到的你,我能怎么办?啧,我竟不知道,孟弟在小西心里的印象竟如此野蛮暴力。”
四两拨千斤,他周启深是个中好手,打蛇七寸一打一个准。孟惟悉冷面峻色,眼神寒不见温,“周启深,你就是个无耻小人。”
周启深目光也一瞬冰寒,“说这句话的时候,你应该想想你自己。赵西音这三个字,五年前就跟你没半点关系了,论死乞白赖,我真甘拜下风。”
孟惟悉冷笑一声,“周哥,你现在这模样,跟我又有什么区别?照你这说法,赵西音三个字,三年前跟你也没有任何关系了。咱俩谁也没比谁高贵,当年她的正牌男友还没死呢,你惦记了多久,做的什么事儿,你真的忘记了?”
周启深微眯眼缝,火星点点外迸,“当年她还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你又惦记了多久,你做过的事,你也忘记了?”
孟惟悉脸色不变,一派坦然。
周启深被他这态度激怒,他和赵西音离婚的原因在这儿成了一个死结,几年过去了,家散了,爱人没了,一生憾事太多,这是代价最大的一桩。周启深不畏将来,但却是实实在在介怀着过去。
男人的脸面就这么点,无非事业、女人。
他打过孟惟悉的脸,孟惟悉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怕晚,用不着这么久,一记响亮的耳光悉数奉还回来。
周启深和赵西音决绝时,闹得那样难看,这是他心尖上的一把匕首,时至今日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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