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2)
:“一个敢说,一个敢听!”
“属下知错!”
公主不高兴,十八还是听得出来的,赶紧认错总没关系。
姬珧看着十八弯成直角的身子,想了想,还是正经吩咐道:“以后你十二哥的话尽量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别过心……倘若你真的想找个小娘子,也别去怡春楼那样的妓馆里找,本宫的近卫还配不上家世清白的女人吗?”
十八微微抬头看了公主一眼:“可薛公子……”出身笙箫馆,也不清白啊……
姬珧作势要打他,十八才高声领命:“属下谨记!”
姬珧慢慢收回手,不耐地赶他出去:“你跑一趟北胤,把魏师兄请过来,到时候直接让他去魏县。”
“是。”
“滚吧。”
“是……”
十八挠了挠头,低垂着脑袋走出去,想着自己惹了公主不快,心里有点难受,怪也怪十二哥,为什么要跟他说公主不喜欢听的话呢?丝毫没自省是他自己在公主面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出去后,姬珧也离开凌云轩。
到了栖云苑,薛辞年正面色严肃地站在外面,见她过来,提步走近,在她身前顿住,低声道:“驸马在里面。”
姬珧抬眸,眼里倒是没有惊讶,她知道虞弄舟还会来公主府找她,所以特意吩咐过薛辞年不用拦着。
现在知道了他背地里在广纳英才招贤纳士,心情又有些不同。
姬珧点了点头,提裙踏上台阶,刚要推门,转身对薛辞年道:“你去看看宣三郎吧,别给折腾死了。”
薛辞年并不意外,躬身应下。
姬珧推门进去,里面点着安神醒脑的熏香,烟雾缭绕,昏暗压抑的情景让她想到了望玉台的日子,隐隐皱了皱眉,她踏进去,四下看了看,却并没有看到虞弄舟的影子。
继续往里走,姬珧行到寝居里面,一路上都没看见人,正要转身的时候,忽觉背上传来温热,有人从后面紧紧抱住她,下巴挨着她的肩膀,低沉的声音继而传来。
“我不喜欢江蓁,”他声音里有一丝疲倦,“我与她什么都没有。”
虞弄舟在她颈窝缱绻地蹭了蹭,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狗。
姬珧面无表情,她想起前世那夜。江蓁穿着皇后仪制的宫装站在她面前,说着姬恕的死讯,还说着阿舟哥哥是如何疼爱她。
比起伤心,姬珧那时更多的感觉是羞愤。
她可不会再给江蓁机会,让她在这一世还会踩在她头顶上恃宠妄为。
姬珧握住虞弄舟的手,低敛的眼眉下看不清神色:“她都追到那里去了,你让本宫如何相信你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虞弄舟扳过她身子,将她抵在架子床的木壁上,急促的呼吸渐渐发沉,身上的热度也在升高。两人做了三年夫妻,对彼此的身子都不能更熟悉,她知道他这是情动的表现。
虞弄舟的嗓音几近嘶哑,掌心扣在她腰身最敏感的地方,呵着气音在她耳边说:“殿下不相信,可以验一验,臣这一月以来,有没有碰过女人……”
他似是故意换了称呼,说着暧昧不清的话,唇吸在她耳畔,不退不进,辗转流连。
“除了公主,臣谁也不会碰,”他扣着她肩膀,掌心探进衣里,带了丝不易察觉的怒气,却被他说得辗转动听,“珧珧,我想你了……”
姬珧也不是什么圣人,很快就被撩起欲火。
·
宣承弈似乎做了一个梦。
他在迷迷蒙蒙的幻境中看到一个身穿龙袍的男子,满面怒容地看着谁,眉眼尽是杀气。
他恍惚记得那个人,来过几次宣府,偷偷地跟父亲密谋过什么——好像是……公主的驸马?
但他穿着龙袍,气势也跟之前的他完全不同,没了清俊儒雅朗风如月般的孤高,更多的是难掩嗜杀的暴戾。
他对下首跪着的人正说着什么。
“江蓁,没有朕的旨意,你私闯望玉台,是死罪。”
底下的人慌张辩驳:“表哥,你要杀我?不行,不可以!我是你的表妹,马上就要成为大禹的皇后了,我只是去看一眼那个贱人,有什么不能的——”
一声巨响,桌案上的东西尽数被他扫到地上,砚台正好砸在女人的额头上,她一下顿住,连哭都不敢。
接下来是一声阴忖森然的质问。
“谁说,朕会封你为皇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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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上辈子以旁观者的视角看到的东西,会逐渐变成他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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