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3 / 3)
洗手间,况且这副样子的他也回不了家。
电话响起了即将通话的嘟音,这几秒的时间,池矜献却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
喂,安安。原斯白的声音透过屏幕传进了耳朵,兴许是心理原因,池矜献竟然觉得自己好受了一些。没有在上课吗,怎么这时候打电话啊。
巨大的恐惧和害怕因为这些声音也得到了缓解释放,池矜献嘴巴微撇,喊:小爸。
安安?原斯白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啊?
小爸,我池矜献声音里忍不住夹杂了哭腔,他磕磕绊绊地说,我、我好疼,我难受,我感觉、身体里缺缺东西,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你来接我回家
那边传来了东西猛坠在地的声响,原斯白说了什么池矜献已经无暇顾及了,他求救一般地自顾自说:下午智环亮了我想、我想放学回家再说的,可我现在好难受
小爸,我会不会会不会死掉啊。
住口!原斯白厉声打断他,呼吸沉重,他第一次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说话,池矜献,你再胡说八道一会儿接到你我会揍你的池绥,池绥安安,不要挂电话,别怕,没事的。五分钟,我和你爸五分钟就到。
池矜献一手还揪着衣服,闻言嗯了一声,他好像快没力气开口了。
为了转移一股股涌上来的疼痛,池矜献眼睛在小小的隔间里乱看,以让自己可以分散点注意力。
片刻后,他定定地盯着门后的锁钮进来得太慌,没把门锁上。等过会儿下课有人进来吓到别人就不好了,池矜献想。
他松开揪自己衣服的手,伸手够着打算去锁门,却见本严丝合缝关着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都来不及制止。
池矜献正要努力说句抱歉有人,一抬眸,却忘记了所有的言语。
陆执笔直地站在他面前,在看到池矜献是一幅什么状态时,他本还舒展着的眉头霎那间紧蹙起来。
你怎么了?他下意识抬手去碰池矜献的额头,滚烫得吓人。但就是如此,他脸颊上方都没有一点发烧后的绯红,只有嘴唇是血红的,上面还有一排发狠的牙印。
池矜献刚刚才把自己会不会死掉的念头压下去,见到他,这念头转眼间就以一种更猛烈的架势冲进脑海。
一想到以后可能再也见不了父母,还有陆哥,伤心难过的情绪竟然在一时间战胜了会死的恐惧,池矜献本来就疼得厉害,这时一个没忍住,眼泪顿时如断了线的玉珠从眼角滑出来。
他说:我难受
陆执懵了,他几乎是呆滞地看着池矜献的眼泪。
再开口时嗓音都略微有些艰涩:哪里难受?
就池矜献第一次经历,说不出来具体的感受。
陆执便问他:是渴求什么东西?
池矜献眼泪落得更凶了,带着哭腔嗯了一声。
陆执:渴求信息素?
池矜献眨了眨睫毛全湿的眼睛,眼前出现了一阵眩晕感,防止自己会从坐着跌落在地,他下意识抓住了陆执的衣服。
陆执任他抓,还往前走得更近,可以让他靠。你是发热期了吗?
不是,课本上学到的不是这样,百晓也跟他讲过两次发情的感受,不是。
池矜献想说句否认的话,但说不出口。
陆执便又道:你不是beta么,为什么会发情。
他回所有人的消息,就是
池矜献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听错, 又到底是不是自己难受糊涂出现了幻听,可他早已在陆执话音落地的瞬间,便垂首大睁着眼睛看着地面, 吓停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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