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3)
翻了半天,吃的没找着,动静倒不小。
“傅延承你真会过日子,一点儿也不拮据的。”温听序放弃了,对着冰箱纳闷。
整个客厅没开灯,幽静森然,只有打开了的电冰箱,混着冷气透出一片光亮。
纳闷片刻,温听序就打算回去了,忍就忍吧,也不是没饿过。
她厨艺一直不好,上辈子尝试过给傅延承做顿饭,结果人家下班回来看了一眼,宁愿饿着,也不要吃她做的。
于是她当晚失魂落魄,饭也没吃饿到了第二天。
“你在干什么?”
身后乍然响起一阵男声,在空荡荡的客厅还有几丝回声,悠悠然飘进人耳朵里。
温听序冰箱门还没关上就吓得往后蹦,脊背直接撞上了后面的置物架,摆放的瓷器噼里啪啦响的吵耳。
那张脸藏在幽幽暗光的不远处,谛视她的黑眸闪着细碎的光。
温听序一眼就认出这人是傅延承,一股脑只剩过度惊吓后的气愤:“我去,你、你一晚上要吓我几次?!”
傅延承抬了抬眼,示意她看向挂钟,“现在是凌晨三点半,你大半夜不开灯在这里,是谁比较吓人?”
温听序缩起脖子,“我就饿了下来找找吃的。”
“找着了?”
“没有。”
“看来酒还没醒,你吃药的时候没看见桌上罩着的面吗?”
“面?什么面?”温听序立时朝客厅的餐桌上看去,面没看见,罩子看见了,“那个?我哪知道那是面。”
客厅的灯随之亮起,傅延承又朝餐桌走过去
以为他是要掀开给她看。
结果直接略过,走到了沙发边,在拿上摆在茶桌上的文件资料,确认什么般翻开看了两眼才合上,又打算上楼,不忘甩下一句:“自己放去加热,不过现在面坨了,吃不吃随你。”
“你现在还在忙吗?”温听序下意识问出口,上一次见他那么忙,还是公司准备上市的时候,“忙了一夜?”
傅延承眉心微动,停住脚回头看,入眼只有那张陌生的脸,但那股熟悉的感觉似乎在他见到这个女人开始就伴随左右。
自从温听序死后,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这样关心他。
以至于时隔多年又碰到有人开口关怀他是不是熬了一夜的工作,他会突然间感到心痛,不知道是因为这句话,还是因为某个人。
但他从来都是嘴硬心软的,“跟你无关的事,以后不用再问。”
“哦……”温听序现在只想狂抽刚才询问他的自己,干嘛想不开关心他?这不自讨没趣吗?
但是看了看那碗被罩住的面,心底还是流进一股暖流,“面我吃,但是坨了的话,加温是不是要放水?要放多少?水跟汤底不成正比味道也会变,是不是还要加点调料?要加什么?加多少?”
傅延承:“……”
最后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可能是温听序一连串的问句显得智商太低,惹人怜悯,傅延承亲自端了汤面去加温。
温听序乖张地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眼睛却盯着不远在厨房忙活的傅延承,这种场景她上辈子幻想过无数次,可惜直到死也没实现。
如今这样如梦似幻地发生了,反而心静无波澜。
视线一转,看见桌侧的抽屉还开着,随手伸过去想推回原位,眼神顿然凝住,看着抽屉里那张证件照傻了眼。
不可置信的念头占据神经,她颤颤巍巍把手探进去,拿出了那张照片,确定自己没眼花,这确实是证件照,她和傅延承上辈子结婚登记的证件照。
温听序看着照片里的自己,差些红了眼,当别人当的太久,都快忘记自己本该长什么样了,上一次这样看着自己,还是误闯自己房间那会儿,没看多久就被傅延承逮着了。
正入神,猝然一只手从眼前掠过,直接抢走了她抓在指间的证件照。
一抬头就撞见傅延承青筋凸起,压着怒火,像快要炸开的锅炉,“谁准你乱动东西的?”
“我、我就是看抽屉——”
“我不管你什么理由,什么目的,这个家,这里的一切,包括小璟,都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他绷紧着脸,竖起的眉毛下,一向幽沉的黑眸被怒火灼红,他不止一次这样警告过,但这个女人从来不知悔改,从来听不进去,他什么都可以忍,唯独那个温听序,他把证件照举起在温听序眼前,故意指着照片上身穿白t恤的漂亮女人,“他是我的妻子,永远的妻子,这个家关于她的所有你都不能,更不配去触碰。”
温听序的心像被人狠狠揪了一把,哪怕这个男人此刻在维护的是她自己,莫名的委屈还是漫上了鼻腔,一阵酸涩,“你吼我做什么?我是撕了这张照片还是把它扔了?你那么喜欢她,她还活着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
傅延承头顶仿佛笼上了一层阴云,罩得他沉闷压抑,面对这句质问,他哑口无言,那种大到难以负荷的愧疚感仿佛在顷刻间就能把他压垮,让他四年如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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