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1 / 2)
这是一个让他太想从后面抱住宋悦词的场景。
凌越压下心思,“你没走啊?”
宋悦词把体温计递到他面前,“含着,放在舌头底下。”
凌越一边说着“我没烧傻,不至于。”一边从她手里接过,乖乖放进嘴里。
等宋悦词从他那一点烟火气都没有的厨房找到勺子出来, “差不多了,多少度?”
凌越举着温度计,冷静淡定地回答道:“389。”
宋悦词:“你随行的医疗团队呢?还是给他们打电话吧。”
凌越耍赖皮,“不要,哪有这么夸张啊,你太不相信我的身体素质了吧,而且他们来了好麻烦啊……明明只是发烧,到时候却要给我做全身检查……”
可能人在不舒服的时候都会变得软呼呼黏糊糊,凌越这种平时气势压人的尤其。
宋悦词挺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那把汤喝掉,然后把药吃了去闷着发汗。”
凌越两指并拢放额角,朝她做“yes,ada”的手势。等喝完汤,他缓慢地眨了眨略感沉重的眼皮,“好像是不该洗澡的。”
他吃下退烧药被宋悦词赶回了自己房间,躺到床上那一刻才感觉到自己真的在宋悦词面前强打起了太多精神。
宋悦词没有进过他的房间,所以在听见房门口的脚步声时凌越没来由的紧张了一下。获胜前的最后一球,不小心踩空的一级台阶,突然有了可以并列的存在。
宋悦词看起来自然得多,她轻轻推开房门后把包了冰袋的冷毛巾放到了凌越额头上,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暖黄色的小夜灯,凌越看向她的眼神透着些懵。
“你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应该就会好了,保温杯里的水温度喝起来应该正好,如果有事再给我打电话吧。”
凌越慢慢地点了点头,“我家密码你应该记得了吧?”
“嗯,记住了。”
凌越看起来心满意足了,他闭上眼,“那晚安。”
宋悦词放轻脚步准备出去,手触上门把手的时候天空突然降下一道没有任何预兆的雷。
轰隆一声巨响,仿佛要撕破天空的气势。美惠姨说的“最近根本不准的啦”的天气预报,在此刻证明了自己。
“你怕打雷?”凌越本来侧躺着悄悄睁眼目送她离开,看到她突然变得僵硬的背影后立刻坐了起来,宋悦词给他盖好的被子立刻从肩膀滑落。
宋悦词不怕打雷,但伴随着这声雷声的还有她震动起来的手机。未知来电她一向不接,但对面很有耐心,被挂断后间隔仅两秒,她的手机就又震动了起来。
这种风格,即使未知,她也知道是谁。好像拉黑多少次都不管用,怎么换号码都无济于事。
宋悦词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种时候不应该依靠任何人,否则再次遇到类似的情况,就会下意识想起对方。
这是危险的沉沦信号。
她回过头想说没事,可凌越额头上放着的冰袋毛巾已经被他放到了一边,他又向她招手,“宋悦词,过来,你怎么了?”没有藏住任何情绪,他就是在担心她。
所以她握着依旧在不断震动的手机朝他走了过去。
随着她靠近,凌越也听到了接连不断的震动声,即使在轰鸣雷声下显得微不可闻。
“不想接?”他朝宋悦词伸出了手,“那我帮你关机。”
宋悦词把手机像个烫手山芋似的往凌越床上一扔。凌越拿到之后,迅速关了机。
宋悦词站在他的床边,像一只受了伤却坚决不肯发出任何求救信号的小动物。
凌越看向她的眼,“要我陪你去客厅坐会么?”
宋悦词摇头。
于是凌越往她那边挪了一下,他伸手拉住了她,“就算我给你腾地方,你估计也不肯在我床上躺一会,地上的长毛地毯我昨天刚换的,床单也是干净的,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在床沿这趴一会。”他把放在一边没怎么用过的靠枕也推给了宋悦词,语气听起来是真的心疼。
宋悦词的第一反应依旧是拒绝。埋起来代表她恐惧,代表她后退的每一步,如果总是恐惧,总是后退,她总会有退无可退的那一天。
窗外的雨落了下来,噼里啪啦杂乱无章扰人心绪。凌越突然开口说道:“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怕的。”
“我幽闭恐惧症很严重,小的时候被人绑架关在集装箱里救出后的那段时间就挺极端的。我外公那有个保姆阿姨,从我出生就照顾我了,我发了很大的脾气把她从我房间里赶了出去。明明非常害怕一个人待着,但就是不肯承认,我逼着自己待在房间里,不允许任何人进来,故意把所有灯都关掉,我甚至觉得他们都不爱我。现在看很幼稚是不是?”
“所有人都知道我在害怕,我却装作我一点也不害怕。我也不需要关心和陪伴,其实我需要得不得了。”
“保姆阿姨,去年去世了。离开前我趴在她床边哭,她认出我后问我:lennart,现在不怕黑了吧?”
“宋悦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