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 / 2)
一群人心知肚明却没有挑破的东西,他似乎一不小心就说过了头。宋涛主动做了手动拉拉链的手势,决定走为上策。
他看向席止手里拿着的外套,“这个世界上只有席止你把我的命当命吧,走,哪里有吃的东西啊?我带你吃东西去。”
席止跟上了他,回头看了眼宋悦词和凌越。她想,她注定是无法跟宋涛并肩的,但是他们不一样,他们那么相像,都是那么好那么好的人。
宋悦词看得出来凌越真的是匆忙赶过来的,他穿的比宋涛还单薄,一件超季春夏款西装,除了好看完全不保暖。
她手里也拿了一件衣服,是对她来说过大的一件羽绒服。她往凌越那里递了一下,凌越却没急着接。
他眼里的头等大事还是解释,“真的不是他说的那样,只是碰巧站在了一起。”
宋悦词嗯了一声,她无比平静,看起来完全没介意。
凌越并没有觉得松了一口气,他对她这个反应说不上来哪里不舒服,但就是觉得不对劲。来之前怕她生气,怕她多想,怕藏情绪高手宋悦词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他来的路上甚至紧张,怕她觉得自己之前的样子都是装的。他猜到宋悦词并不会多说什么,但也不应该是现在这样。
“你不相信吗?”
“没有,你其实没必要向我解释的。”宋悦词再次把羽绒服往他那里递了一下。
而凌越的眸抬起,顷刻间已经压向她,“你说什么?”不适合他的小心翼翼的紧绷感瞬间不见,变回了以往那个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的凌越。
“宋悦词,什么意思啊?”他语气努力放得轻松。
怕她生气,但更怕她完全不生气,甚至是冷漠,让一秒都不肯多等、抛下满室名利的他像个独幕剧演员。
宋悦词澄净的一双眸不会说谎,“只是真的觉得没必要。如果一定要解释,你其实打个电话过来也可以的。”
凌越知道这就是宋悦词。她说的都是对的,让人反驳不了。
就像她告诉美惠姨说自己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的前一天,他因为手腕扭伤,回来的时候缠着绷带。
宋悦词刚好从露台上下来,两个人撞在一起。宋悦词看向他的手腕,“我有一个挺好用的喷雾,你等我一下。”
他并没有问她要,是她自己主动拿给他的。
但她又会格外认真地说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凌越那天没事人似的转过身直接回了家,宋悦词给他的跌打损伤喷雾被放在足够显眼的位置,他躺在沙发上冲那瓶喷雾跟分享玩具被拒绝的小孩似的念叨,“怎么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明明两个人都总是受伤,他为他的球,她为她的舞,对喷雾和绷带这类东西熟悉得不行。
他人生鲜有委屈这种情绪,宋悦词真是他的劫。
他从来没有把这些当回事,就像不小心划了一下的小伤口,当时也许会疼痛,但很快就会好,他从不觉得严重。
但他一压再压的窗户纸,不是为了用来证明自己对她确实完全不重要的。
“嗯,宋悦词是该这样的。”凌越靠近她。
“平静、冷淡、永远留有后路,让人感觉是抓不住摸不透的一阵雾,是我觉得你会介意,但其实你根本不在乎。”
“那在南京为什么试探我?”
“为什么我发烧要来照顾我?”
“为什么猜出礼物是我送的也收了?”
他索性挑开了说。被踩到命门,还是会冲动,会无法心平气和。
宋悦词越是云淡风轻,他越是想要撕破这份平和。
他总是怕她会不自在,所以不想打扰她的世界。他考虑到所有,也尊重她所有。但如果一直只能当挚友,无论是装傻还是真傻,他都做不到。他爱一个人,爱不到那么卑微,他也不觉得这种爱配得上宋悦词。
明明是爱情,要拿友谊扯谎。
他走得太匆忙,西装配套的蓝宝石袖扣都丢了一只。现在因为他靠近宋悦词,把她圈进自己的怀里一般的距离和姿势。想质问她却又舍不得,手从她身侧的墙上放下来,所以剩下的那一只袖扣在墙面上擦过,叮一声落了地。
凌越觉得人性有时候的确太恶。要对人好,得花尽心思和精力,要压制自己本能,但情绪失控时,根本不需要任何铺垫。
“为什么要带你玩,为什么要为你出头,我现在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你都不知道吗?”
“只有我在乎,对吗?”
宋悦词看着他,看着他的眼里装满受伤和愤怒。她其实想解释,她想说我的意思真的只是觉得你没有必要连夜跑过来向我解释。
她差一点就说出口了。
他们对视过那么多次,她都波澜不惊地承受住了,最先移开视线的总不是她,但今天,但此刻,例外。
她看清了凌越眼里的自己。她出于本心做的那么多事,是因为什么,她清楚。凌越对她的那些好,又是因为什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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