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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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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落寞伤心的神情,立马走过来,站在妇人身边,维护道:“你与我娘娘说什么了?你不过是顶替我五姐的人”

这话说出来,贤淑妃不悦地瞥了眼,立马打断她,吩咐女官:“将公主带回小儿所!”

女童未成年,本不该来这儿,只是她熬不住女儿哀求,才动了恻隐之心,向皇帝求了恩旨。

皇帝素来最宠她们,自然会答应,便连她说要请谢家五娘入宫赴宴也答应了。

女官赶紧抱着女童离开。

贤淑妃连忙再去瞧女子的神色,只见她眉眼间仍是云淡风轻,没有半分的失仪,仔细看,还有几丝笑意。

她在心间吐出口气,换上笑脸解释:“刚那是我的幺女,素来被我宠坏,五娘莫要往心里去。”

宝因摇头,执盏喝了口温茶。

贤淑妃的刻意亲近,她并非毫无察觉,她亦知道眼前这个妇人以往每次都要提醒自己是代嫁的,五公主才是这桩婚事的原主。

如今小公主的一番话说得许就是贤淑妃的心里话,小公主不知往事,能有如此想法必是身边人影响所致。

在她们母女眼中,她就是个偷走五公主幸福婚姻的小偷。

可一开始,贤淑妃哭着回宫求皇帝寻代嫁人选时,为何便不为旁人多想想呢?

“我能摸摸孩子吗?”贤淑妃忽然开口,似觉不妥,自嘲笑道,“我也已是能做祖母的年纪,可七大王成婚快两年,仍没个动静,便想着沾沾五娘的喜气,指不定来年我也能做祖母了。”

温茶缓缓滑入喉咙,宝因摸不清妇人心里所想,眼下她也不好拒绝,犹豫半响,点头。

日暮酉时,热气彻底散去,只余清凉。

食案与坐席皆已布置妥当,皇帝携着臣工由含光殿前来太液池,贤淑妃却不能做表率,携女眷入席,而是由诰封一品国夫人的谢贤之妻——范氏来。

贤淑妃也觉以自个儿的身份,却要跟在臣妻之后,实在有失脸面,可皇帝十分遵守祖制,这类事只能由皇后来,但中宫无人,她曾说过代劳,皇帝皆婉拒了。

于是她便故意捱到最后,待众人坐定,方迟迟而来。

所有人入座后,齐齐看向太液池,那座蓬莱岛上立了面扬州郡上贡而来的江心镜,直到镜面映射的最后一抹日光照在五彩幡上。

这场端阳宫宴便也正式开始。

林业绥随皇帝坐在上席。

宝因随范氏坐在下席。

在君臣共庆之际,忽有舍人领着几名宫侍匆匆而来,双膝跪下,朝席上最尊贵的那人说道:“陛下,太后身子不适,难以前来赴宴,故特做了九索粽子,祈愿陛下九九归一,身体常健。”

李璋放下酒樽,沉默许久,方冷冷道:“王娘娘既不愿来,便罢了,替我多谢王娘娘的祝愿,儿也祝愿娘娘康健永乐。”

皇帝的话说得并不算小声,似是赌气,故意要众人皆知,是太后不愿让他孝顺。

男女虽相隔开,却也并不算远,只要静下来,皆能互相听到对面所说的话。

宝因瞧过去,又转瞬收回目光,心中明白几分。

这位太后并非是皇帝生母,而是昭德太子之母。

太后是文帝相知相许的元配皇后,出身琅玡王氏,只是王氏素有家训不送女郎入宫谋权势,故相拒皇室求娶。

文帝极为守礼,也不以强权相压,当年仍为大王的文帝亦也无法逼迫。

两人都只能各自婚娶。

直至文帝登基第五年,太后亡夫,守孝三年回到娘家后,文帝再下聘礼,欲迎太后入住中宫。

当时琅琊王氏的族长——王宣的祖父见他们二人情意仍不减,才终于点头同意。

入宫后,王太后生下昭德太子,后又抚养了母亲早逝的李璋兄妹,待如己出。

昭德太子十岁那年,被人构陷是太后前夫之子,帝后不理,并不顾流言也要亲自前往看望太后前夫那病重的双亲,许是其父母感念帝后的恩德,终是在死前,主动说出他们的儿子没有生育能力,这才以致府内姨娘和当时的太后皆无所出。

五月初五端阳

今日是昭德太子逝去十六年的忌日,前面贤淑妃又与她说五月初八是五公主逝去的日子。

贵妇圈子里也常说五公主儿时发生过不好的事,似与进宫赴宴有关昭德太子便是在十六年前的端阳宴后忽暴毙的。

不出几月,文帝而后也

宝因的神思仿若出了壳般,右手不自觉地往食案伸去,竟是要去端起那杯水酒。

席位在她旁边的范氏眼尖瞧见,连忙出声阻止:“五姐,你喝不得这个!”

这一声急呵,吓得宝因收回手。

神魄也回了笼。

在上席的林业绥听见范氏这声五姐,皱眉看过去。

半个时辰后,丝竹声逐渐淡去,众人退席。

宝因与范氏在阙门告别后,舍人来说男子被皇帝唤住,还需片刻才能前来,她便只好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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