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3 / 3)
迁怒,可此刻就是对他热情不起来。
容昭倒似不介意,站起来,“没什么,我就过来看看小乔。医不自医,她身体不舒服,还是听听我的专业意见比较好。”
说完不顾贺维庭沉郁的脸色,转头对乔叶道:“我这周都在办公室,你可以直接过来找我。记住早上不要吃东西,回头我带你吃顿好的,你看这才几天,你倒比之前还瘦了。”
不过是如她所愿,让她到医院去体检,他却故意说得这么暧昧,存心让贺维庭不痛快。
果然他脸色更加难看了,冷笑道:“这种事情电话里说一声就好,还需要专门跑一趟?”
“不来我怎么知道她病得难受,人都瘦了一圈?”容昭本来就对他不爽的很,索性也不掩饰了,“她是你聘请的家庭医生,怎么说也算半个客人,你就任她住在那么冷的屋子里,病了也不管?”
“师兄!”乔叶及时打住他的话头,“我没事的,你先回去吧!改天我再到医院来找你。”
她知道他是为她好,但贺维庭难得有这样好的朋友,闹得僵了大家都不好受,她又如何自处?
容昭蹙紧眉头,其实他有万般冲动想立时就拉起她走人,管它什么前尘往事,什么朋友之妻……况且她还不是他的妻吧?要真的那么珍惜那段感情,又怎么能容忍她吃苦受难?
可他还要照顾乔叶的情绪,就像他之前教训贺维庭的那样,她是有尊严的人,他要顾及她的尊严,不让她伤心难堪?
来日方长,他们很快又会见面的不是吗?
容昭一走,屋子里的气氛又降到了冰点。乔叶在门口送别他回来,贺维庭独自坐在沙发上,不知从哪里倒了一杯酒端在手里,是他最爱的whisky/on/rock。
这么冷的天,澄黄透明的酒液浸没着大量冰块,看上去就十分刺眼,让人遍体生寒。
“哪来的酒?”乔叶的声音也有些冷硬,她跟吉叔聊过,嘉苑里所有含酒精的饮品都被处理掉了,连以前他最钟爱的酒窖都被腾空。他的身体不能碰酒,他自己也知道,可现在一转眼的功夫却重新捧起酒杯,对自己的身体这么任性,她这个医生难道不该生气吗?
贺维庭却勾了勾唇角,“这瓶酒还是去年圣诞的时候容昭放在我这儿的,他就是爱整蛊人,明知我喜欢酒又不能喝,就故意摆着让我眼馋。很讽刺是吧?但事实就是这样。”
“所以你现在就不用顾忌自己的健康,想喝就喝,当作是回击?”她有些痛心,“你怎么会变得这么极端?他也是医生,是你的朋友,当然是希望你的身体能尽早好起来的。你怎么知道他把好酒放在你这里不是另外的用意?身体好了就可以开怀畅饮,他这种无声的鼓励你看不出来吗?”
贺维庭把酒杯重重搁在茶几上,玻璃杯跟大理石的桌面碰撞发出砰的声响。
他朝她走过来,压迫感如阴影般罩住她,“你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乔叶昂起头,并不怵他,“不管你有什么误会,我都希望你明白,师兄对你和我都没有任何恶意。”
“他对你是没恶意。”贺维庭微眯起眼睛,“他只是对你有企图罢了,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
乔叶抿唇,容昭对她的确有些不一样了,大概是男女之间那种朦胧而生的好感,要说完全没有察觉那是骗人的,她早已不是未经事的小姑娘。
他不挑明,她就无从拒绝,当作朋友和兄长的男人,她压根没想过要去伤害他。最好他永远都不要提,等遇到他命中注定的那个姑娘,这一页自然而然也就翻过去,他们还是像现在一样,那样多好。
这些想法当然不能对贺维庭明说,容昭尊重她,她自然也给与对方同等的尊重。因此她也只是淡淡地弯唇,“就算是又怎么样呢?他对我有好感,又关贺先生什么事?”
这是乔叶式的挑衅,只有她——也只有她敢这样跟他说话。
贺维庭怒极反笑,“的确是跟我没什么关系,但这是我的地方,我不在的时候你跟其他男人在这里暗通款曲,就没有一点羞耻感么?”
他就是说她不知羞耻,乔叶也已经没有跟他计较的心思,屋子里暖意太盛,她头疼倒是缓解了些,睡意却上来了,只想回自己的床上去好好睡一觉。
“你手里拿的什么?”贺维庭在她转身之际叫住她。
“师兄从大马带回来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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