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2 / 4)
几乎是噬咬着,不留余地,恨不能将她拆吞下腹,吮得她舌尖发麻。
乔叶握紧拳头抵在他胸口,想要把他推开却根本是徒劳。她只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重重咬下去,唇舌间立马就有了血腥滋味。
可贺维庭连瑟缩都没有,反倒像是被这种疼痛刺激得更加激切了,两个人互相撕咬着,身体是绷紧的弓弦,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断裂。
乔叶呜咽,她不要他这样对她,从过去到现在,他们有无数次的亲昵,她从不曾抗拒他的靠近,但现在不一样,她不想被他这样对待!
她推他,打他,他本可以继续钳制她的双手,暂时理智的人有种可怕的力道,她是挣不开的。可他还是松开了,任由她捶打,揪住他的衣襟就像揪住他整颗心,唯有唇上这丝力道不肯放,他想让她冷静,想让她听他说话,但她不肯,他也知道自己终究还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最后他终于放开她,她唇色绯红,眼波含泪,却没有哭出来,只是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掌打得不重,也许她还是舍不得,可也已经令他别过脸去,无法再正视她一眼。
两个人都怔愣了片刻,还是他先开口,“解气了吗?”
乔叶逼迫自己把眼眶里的泪全都吞回去,声音沙哑,却想要尖叫,“贺维庭,你清醒一点!”
他不清醒么?他怎么可能不清醒,她这样连名带姓地唤他名字,多么少见,他就是意识混沌地陷入昏迷也要让魂魄清醒过来应她一声。
“我很清醒。”他在黑暗中疏淡地看她,“你不就是气我逼你吃药么?一颗药丸换你这一巴掌,还不够?”
不是说他做错事么,不是说一定要道歉么?道歉就道歉,他都已经想好了,她却一巴掌扇过来……真奇怪,并没有打掉那些所谓的骄傲,也并不是那么疼;他只是觉得这样也好,正好成全他,这样换她那些心头血和强忍的痛,谁也不欠谁。
可乔叶缓缓摇头,紧贴着车门缩在角落,像看着一个怪物,却还是字字铿锵的把话说出来,“我们今天不妨把话说清楚——我没有气你什么,就像我回国不是为了重新遇见你,今天回来也不是为了跟你这样。三年前是我的错,我身上流着叶家的血,我不甘心私生女的身份妄想进叶家的门,所以偷走你的商业机密交给叶炳,让你收购叶氏不成。我从一开始就动机不纯,居心叵测,骗了你一时还妄想骗一辈子,差点就把你带进婚姻的坟墓里去。没了婚礼,扫了你和整个贺家的面子,我很抱歉,很内疚,你这几年身体愈发不好了,我知道是因为你气我恨我,最好我永远消失,咱们永生永世都不再见面!可是怎么办呢……我是有一丝希望也要努力活下去的那种人,我要生存,还有放不下的责任,所以我必须得回来。我想留在你身边照顾你,也是因为内疚,是因为我想补偿当初犯下的错,并不是因为我还爱你。”
贺维庭冷冷地笑,只是笃定冷凝的面具分明已有了裂纹,“你不爱我?不爱我你会跟我上/床?你记得那天你有多热情么,我轻轻一揉就化成水一样……”
“我喝醉了不是吗?你也喝了酒,酒后乱性,所有人都会犯的错误,没什么稀罕。我想守着你只是因为曾经对你不住,因为医生的身份,治病救人,仅此而已,不包括这种离谱的方式。”
他坐在黑暗里,虽然是端坐着,整个人却已经有些摇摇欲坠。并不是因为她那一巴掌打得痛,也不是空气里的料峭让他觉得冷,都不是……可到底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酒后乱性?强烈到不能控制的碰撞就只被归结为这样简单粗暴的四个字?
他固执地想,她就是气他吧,气他那么直白的扼杀两个人孕育孩子的可能性,所以他试着做出连他自己都感到绝望的假设,“如果我可以接受……你生的孩子,一起把他抚养长大,像段轻鸿夫妇那样……”
不等他说完,乔叶却忽然笑起来,像是怜悯又像是叹息地说:“你还不懂吗?其实我比谁都不想发生那样的事,那个药,就算你不叫我吃,我也会自己去买的。”
贺维庭只觉得听到这句话之后有些恍惚,最后都不知是怎么回到房间的。两个人分道扬镳,他只记得她瘦削的背影,一点点融入夜色。
原来被彻底的否定和拒绝是这样的感觉,说自取其辱也不为过,他终于明白了乔叶的感受——要不要孩子我心里有数,但由对方说出来,真的很伤人。
原来自始至终不过是他自作多情,她从来就没想过再跟他有更进一步的纠葛。
单间的地暖改造已经完成,乔叶从阁楼搬回去,再不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状态,早晨起床之后,贺维庭仍旧是独自一人坐在饭厅吃早饭。
他怔怔看着盘子里孤零零的太阳蛋,对面的座位上没人再无话找话地跟他聊天:“你还是喜欢七分熟……”
他把秋姐叫来,“明天开始多加一份蔬菜沙拉,还有……牛奶换成豆奶。”
其实她说过的话,他全都记得。
夜里他加班加到很晚,不知是不是最近都有按时吃药和药膳,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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