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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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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笙柯学着他适才很认真的口气回道,“你不能保证每次卖的兔子都很肥,如果能保证,我想我会喜欢。”

“你买了两次。”纪西当然无法保证每次进树林辛苦抓的兔子都很肥,哪个猎人都无法保证,除非抓一大堆从中挑,遂他在“两次”这里用了重音,也特意咬重“买”这个字。

虽然常有人讲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想来能抓兔子的一定四肢发达,但她并不认为眼前这人头脑就一定简单了,至少应该不笨,她明明买一只烤兔,买一次,他却道两次,其中必有原因,她得问清楚了,喜欢刨根问底真不是她的错。

胖姑娘一副耍赖欠揍嘴脸,打死不承认偷拿兔子的神态叫纪西有点郁闷,言明道:“兔子是我的,笼子是我的,兔腿上的红线更是我的!”

赵笙柯一愣之下刚想道一句无巧不成书,却听那人又说:“你丢下的一吊钱不够买一只完好无伤的白肥兔子,应该再给四吊钱。”

完好无伤的白肥兔子卖的价钱的确很高,比正常市价高出五倍,他要这些真的不多。

应该再给四吊钱,应该再给四吊钱,应该再给四吊钱,应该再给四吊钱……

赵笙柯两耳直冒冷风,貌似只听到这句话,难道说铃铛在没付清银钱的时候就把人家的兔子拎走了么?这人是找上门来要债的状况么?不对不对,是自己送上门来等着人家认出兔子要债的状况么?

呃?他好像说你丢下的一吊钱?

“你不知道买你兔子的是谁吗?”

又在耍滑!不问自取的果然不存在厚道一说。

纪西心中念头几转冷下脸来,道:“是你,把少给的四吊钱给我,不然,偷兔,告官!”

偷兔?告官?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你听我慢慢给你解释哈!不急不急!

四个字一瞬间将赵笙柯击傻眼,天呐,铃铛究竟做了啥天怒人怨之事,不不不,是如何偷拿了别人的兔子只给一吊钱欠了四吊钱,说好的铃铛上得了厅堂下得了灶房,翻得了围墙抓得了肥虫呢?如今仅仅是出门买一只兔子呀!就搞的她这个拎着兔子去客栈逛游一圈的可怜六小姐被当成贼!不给钱就威胁告官!

她替人顶缸的状况么?

兔子真的不是我买的,我只是用手拿着,虽然在你眼里是人赃俱获……

作者有话要说:

☆、挖坑

从小被娇生惯养长大的赵笙柯锦衣玉食,从不为柴米油盐酱醋茶犯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偷”之一事放在她头上叫人难以置信。

过于肥胖被戏称为辟邪之物的赵笙柯表示,已然够惨不忍睹了,不会一个激动之下选择去偷、报复广岸城其他人,不能被冠上偷的名声,她不缺四吊钱,但给他的话岂非坐实偷兔子?侧头一看有点抓耳挠腮的诸英,眼神无声询问怎么办。

被人当面指责是偷,诸英同样第一次经历,简直不能直视,掩面道:“给不给的,至少别让告官。”

赵府六千金以偷兔子的方式见官,又会成为广岸城一大笑柄,赵府丢不起这个人,所以说,要破财免灾?赵笙柯提着兔笼子的白嫩爪子发抖,有摔了惹祸兔子的念头,手一扯腰间荷包递给对面的人,“昨日拿走你兔子的是我姐姐身边婢女,今日我恰巧拎着兔子四处逛,我没拿你的兔子,你不要误会,但既然少付四吊钱这荷包便给你吧,多出来的银子就当是给你的打赏。”

养尊处优惯了的赵笙柯从不是能吃亏的主,在一方面吃亏怎么着也得在另一方面找回来,特意咬重“多出的银子”和“打赏”一类字眼,有羞辱之意。

听出胖姑娘口气中略带的刻薄,纪西神色没太大反应依旧冷冰冰,接过荷包打开来,取其中三两银子,大概能兑换四吊钱,荷包中多余的“打赏”递还给胖姑娘,不卑不亢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言外之意,一丘之貉。

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

赵笙柯深深觉得,自己的“好名声”被铃铛那个蠢货给败坏。对面之人递还的荷包被她打落在地,道:“不要一概而论。”

纪西该拿的银子到手后,自然不会和胖姑娘继续闲扯,扫一眼被打落在地的粉色荷包,脚步一动,回灶旁接着煮粥。

被不重视的赵笙柯忍住腹中饥饿,倔强道:“诸英,站这里等着,我就不信那小子能忍住钱财诱惑不回头捡荷包,都囊中羞涩了,还自命清高,装得好像不为五斗米折腰似的!”

可怜巴巴的粉色荷包孤零零躺在地上,等着人捡,诸英唇角直抖,口气不忍相告,“小姐,荷包上绣了你的芳名,真的要丢弃?”

绣上芳名的荷包被纪西拿在手中翻来覆去过,她的身份暴露了。

思及被知道身份的可能,赵笙柯整个人都不好了,犹如秋日里的一片片落叶,被刮得四处乱飞。蹲身捡起“无人问津”地荷包,疾步快走,提着的兔笼子一晃一晃,兔子乱动,她蠢爆了的姿态完全显露于人前,地缝何处去了?

黄氏一直留意纪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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