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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燃轶事 第5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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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啊”,他坐下,喝了口茶:“诶,婚礼我是证婚人吧?要提前告诉我啊,好安排时间。”

“是是是”,差点忘了这茬。

老头笑起来,开始跟我交代婚礼前要准备什么,他儿子前几年结婚的时候,那叫一阵手忙脚乱。

聊了挺久,我问道:“您什么时候”

没想好怎么说这个词,卡住了。

什么时候搬出办公室,回家,变成一个退休老干部。

他很快会意,“就这两天,对了”,老头想起什么来,手一指:

“那吉他你拿走啊,要不他们可给扔了。”

我顺着他目光,看到角落里小缪的吉他,落满灰。

遗憾

我提着小缪的吉他上楼,还没想好放哪,它已经有归宿了——

灿灿迎上来,可能因为最近常去看乐队排练,离老远就注意到:“你怎么还捡了个吉他上来?这谁的啊?”

“小缪的”,我想想又多解释一句:“他实习那会儿用的,一直放在报社没带走。”

“他的?”好像得到什么意外收获,灿灿笑嘻嘻伸手要接:“正好我拿去还给他。”

“嗯”递给她,“他可能不要了,这吉他。”

“不要了?”灿灿拉开拉链,扒开往里面看:“坏的啊?”

“坏的,你收着吧。”

我往办公室里走,还没几步听见身后灿灿的声音。

“诶,这上面还刻字了啊?”

回头,她拎着吉他走过来,指给我看:“你看这琴上是不是有字。”

仔细分辨,确实有字,而且是用笔写上去的。可能写了很多很多遍,终于留下凹凸的痕迹,还带一点点墨水的颜色。

“嗯,是有字。”

灿灿用手指轻抚几遍,看着我说,“这不是遗憾吗?这两个字。”

探过身,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是遗憾。

我从来没打开袋子看过这把吉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的,但想过去,可能是寻人活动之后在报社见他那天。

——

后来吉他被灿灿带回家了,放在她房间里。有时候能听见她拨几下琴弦,弹不出调来,又好好装回去。

临近开学,顾轶去学校的时间越来越多,我也努力在重复性的工作里寻找些许乐趣。

比如私下给各个版面稿件的错别字率做了一个排名,文教版竟然高居榜首,不是我说,老头临退休这段时间肯定疏于把关了。

再就是偶尔做做婚礼前的准备,订酒店,婚纱照,喜糖伴手礼等等各种琐碎的事。常常看着看着就晕,要抓一篇稿过来提神醒脑。

大概是暑期结束的前几天吧,一个周五,下班刚出报社大门,碰见小缪了。

5点多,太阳余晖是暖黄色,他松松垮垮穿着件t恤,特别像跟着我实习时候的样子。

说是来恭喜我。

绕着报社走了几圈,聊了聊专业,得知他上学期成绩居然还不错。

然后不知道怎么就说起来写小说的话题。

哦,是这样,他突然问我:“小说里为什么有男一号男二号,而女主角都要和男一号在一起?”

没来由的话说得我一愣,这什么娘唧唧的问题。

但作为一名十八线网络作者,我还是正经回答他:“你逻辑搞反了,不是因为那是男一号,女主角就要和他在一起,而是女主角跟谁在一起,谁就是男一号。”

说完就被自己绕口令般的回答搞晕了,我靠,难怪老子只能当十八线网络作者,说的什么玩意。

“反正就是就是这个意思”,也没找补回来,只好岔开话题:“你一个男生还看小说?”

“在你ipad里看过一本”,他看我,露出一个“料想你也不知道”的表情,接着解释:

“在招待所的时候,你把ipad借给我,里面有本小说,我无聊就看了。”

浑身毛孔登时都竖起来,胡乱写的小说就这么被小缪全文欣赏了,当时如果知道,还有脸指导人家写稿件吗?

我作为记者的严肃性都没有了!

“我还在网上找到那个作者了,叫”

“行行行了”,不想听见自己的笔名,简直头皮发麻,但是转念一想

原来他不知道是我写的。

绕到第二圈,我强行把话题拉回专业,小缪这才说了正事,他有机会去外校交流,类似于3+1的模式,很远的城市。

其实不算机会,他随时可以去,以娘娘的人脉安排这些都是小事。

“我决定去了,这几天就走,所以除了恭喜,还跟你道别”,小缪停住,手好像无处放,插在裤子口袋里。

“好事”,我点点头,心情还是沉了些下去,“灿灿知道吗?”

“我会告诉她。”

“去交流就好好学习,既然费了周折就不要只拿毕业证这么简单----”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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