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1 / 3)
没有署名,正是我的笔迹。
我愣了一下,就呵呵笑了起来,向徐横舟追问:“怎么只有一张?我给你寄了很多张的。”
暗恋徐老师这么多年,现在全都被他知道了。
徐横舟开着车,仿佛给不出回答,我自己找台阶下,“我知道了,那些都被你扔掉了吧,你不用害羞,我不会怪你的了。”想一想,那时候他又没爱上我,又不知道是谁寄来的,扔掉不是很正常么。
说话的时间,我就把明信片翻了个面。刚才那面是写字的,这面是有画的一面。上面画着两只虾,活灵活现,不见水,却让你感觉虾在水里游,谁都认得出来这是齐白石的水墨虾,边上一条竖着的题字,下面一枚红色的篆书印章。
齐白石的画做明信片应该是很多的,我却想不起是什么时候寄的这样一张明信片了。应该是好几年前了吧,我都不记得自己有寄过这样一张明信片。齐白石的虾,这种明信片,我有寄过吗?
我又翻到有字的那一面看了看,没有日期,日期都在信封上,这个信封是空白的。使劲回忆也想不起,记忆里好像我从没寄过虾的明信片。我这么明媚忧伤地暗恋着,寄的都是45°角的少女情怀明信片,比方一片浸泡在水里的金黄的落叶,撑着伞走在雨里的少女,两个飘向天空的气球,或是卡通图案的等等,都是这种。
我什么时候选过一张齐白石的虾?也许时间太久,我真的忘记了。
“这是那一年给你寄的,我想不起来了。”我对徐横舟说。
他开着车,过了一会儿才说:“你再看看。”
我把那张明信片正面反面又看了几遍,然后对他说:“真想不起来了。”说完哈哈笑两声,“真的忘了。”因为自己也觉得自己挺二的。
在我呱噪的笑声中,徐横舟像是忍无可忍地侧了一下头,虽然他的脸只转了一下,那一句嘀咕声音也很小,但还是被我听见了。
“你骂我笨?”我立刻说。
说完我意识到有点不对,立刻拿着明信片仔细瞧,这下终于给我瞧出了名堂,“……卧槽,这是你自己画的?”
徐老师目视着前方,已经不想理我了。
我总算找到了攻击点,“你干嘛要模仿我的字迹,还模仿得比我的更像我的。”
紧接着我又发现了更多的问题,“你的两只虾,虾螯为什么是钳在一起的,它们是在打架吗?这样它们怎么觅食啊……”说到后来我的声音就小了,因为好像可能大概aybe我懂了。
徐老师真骚包啊。弯弯绕了那么久,原来是送了我一张他亲手绘制的明信片,还表达了这样一种寓意。这是要和我携手闯天下、同游五湖四海么?
而这时候,徐横舟已经开着车一路出了城,远处一片翠绿,马路向着一处山脚延伸而去,我看见路上的指示牌,忽然就明白了他要带我去哪里,然后就听见徐横舟说:“我带你来看看我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在等我拿出徐老师的好办法,结果,我能想到的你们全都想到了智商不够,等我再继续修炼。
还有那个陆游诗歌大蠢驴的笑话,我太孤陋寡闻了,据说是韩寒三重门书里的,那就是已经流传n久了,我才看见没多久然后确实笑翻了,是我的笑点太低吗。写在这里,是表达小小是一个乐观的孩子,即使她晚上在做噩梦,但她白天也在欢笑。笑一笑十年少,大家都笑吧。
谢谢下面几位同学的地雷。
☆、
靠着山脚,阶梯状的一排排墓地。这里被人打理的很好,一棵棵松柏竖在墓碑的周围。天很蓝,衬得那一排排的松柏就更是苍翠。
徐横舟把手里的那束鲜花给了我,花是他早就准备好的,放在后备箱里。除了花,下车的时候,他还带了一块白色的线纱布上来。花给了我以后,他就拿着那块布把他妈妈的黑色大理石墓碑擦干净了,擦到照片的时候,他换了一个手,用没拿抹布的那只手把他妈妈的照片仔细抹了一遍。
我相信他做这些的时候,应该是已经不难过了,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更多的只是怀念,这更像是一个孩子对母亲的孝顺,因为妈妈已经不在了,能做的,就只有这些。
抹完了墓碑,他将手里的那块布搁在旁边,然后从我的手里接过花,就把那一抱混合了白菊花,百合,白玫瑰的洁白花束摆在了碑前。不是清明,也不是什么忌日,他没有上香,只是来带我看看他妈妈。
我看着他妈妈的照片,回忆着,小时候或许我是见过他妈妈的,但那时候年纪太小,现在已想不太起来了。
我们并排站在他妈妈的墓前。“妈妈,这是左晨。”我听见徐横舟在说,然后我的手就被他牵住了。
我仿佛被潮水包裹住了,有一种情绪汹涌地从我的心里涌出,涌向我全身的四面八方。我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昨天见了袁琳,徐横舟大约不会这么快就带我来见他妈妈,一瞬间我就难过了,徐老师是怕我离开他吗?
临近中午了,太阳很大,夏天最炽烈的阳光,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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