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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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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似是很满意,悠悠地说,“有时候我很同情叶棠。他是个好徒弟,可吴之歆却不愿意相信他,半生的师徒情谊?说来也不怕人笑话。”

“可面对何菲莫须有的指责,他却一句话都没有。”

sue摇了摇头,表情却是玩味的,“我没见过比叶棠更蠢钝的人,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8

向青今天请了假来春景山看望自己已经过世的老师。

秋日的春景山一片萧条,枯木落叶无人收拾,她放下了手里的白菊花,细心擦拭着墓碑上的遗照。

老师是她高中的画室老师,辅导了她近一年的绘画,她考上大学那会老师高兴地直抹眼泪,跟自己闺女有出息一样。

可惜她刚接到入学通知书,医生就下了体检报告,癌症。

一转眼,已经两年了。

向青在墓前站了一会,跟老师说了说自己的近况,虽然没走专职绘画这条路,但服装设计的工作她做得很愉快——人生嘛,想法都是常常会改变的,最主要就是自己开心。

她转头,见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正低着头站在下面一排的墓碑前,她略微起疑,顺着台阶走下去,待看他的脸,不由得还是一惊。

居然是叶棠。

见她来了,叶棠只是点头示意。

向青没想会在这种地方碰见他,打招呼都显得有点尴尬,何况他今天一袭黑色的风衣站在这墓地里,手里捧着一束鲜红欲滴的玫瑰,竟显得孤寒料峭。

她伸头看了眼墓碑上的两个人:叶铭,安槿棠。

向青倏地反应过来,一个姓叶,一个名字里有棠字,这两位……应该是叶棠的父母吧?

她在杂志上看到过,叶棠十四岁那年父母便因车祸双双去世,此后叶棠一直由吴之歆抚养长大,所以叶棠才说,老师就如她的生母,是他绝对不会背弃的人。

向青的目光落在了他手里那束玫瑰,怎么会有人上坟送玫瑰?

她眈眼一扫,却见墓碑上安槿棠的生日就是今天。

照片上的那个女人长得很美,即便照片是黑白的,还是能看到她精心描画的眉毛,眼线微微勾着——十三年前这么化妆的女人可是很少的,向青突然很喜欢这个长辈,这一定是个猫一样灵巧的女人。

至于叶棠的父亲,眉眼深邃,脸部线条凌厉。仔细看得话,叶棠抿唇着的表情,与遗像里他的父亲如出一辙。

叶棠俯身将红玫瑰放在了墓前,伸手小心翼翼地擦拭墓上的灰尘。

向青忙从包里又拿了一方干净的手帕给他,“用这个,新的,我昨天买了两块带来的。”

叶棠依然没话说,接下了她的手帕,静默无声地将墓上每个角落都擦得干干净净。

末了,他站起来说,“走吧。”

向青注意到,他顺手将手帕揣进了口袋里,转头就往山下走,“你还回公司吗?”

她大惊,面前这个是她顶头上司,要是突发奇想给她布置个工作什么的,还有半天的假期估摸就得去见鬼了。

她思来想去没找到正当理由,扫墓的事已经做完了,下午按理说……是该回公司了。

叶棠见她没答应,就说,“既然没事,跟我去厂里一趟。”

向青在内心迎风流泪,奈何自己扫墓都能撞上boss,不想丢了工作,只能从命。

叶棠的车坐起来很稳,比言澈那货一会踩油门一会急刹车的,她感觉着才是个会开车的主。

当然,比较令她拘束的是,叶棠不爱说话。从上车这一路已经走了接近半小时了,他都一言不发的,窗外也没什么好景致,令她着实有点郁闷。

她实在是闲得发慌,拿了素描本和铅笔出来信手涂两笔。

停车红灯前,叶棠职业习惯转头瞥了一眼她画稿的内容——她不是在画设计图。

素白的画纸上画着一只手。

修长地仿佛静静地搭在什么上面,微微弯曲,指节圆润。手腕是纤细的,腕骨稍稍凸起。

他也是系统学习过绘画的人,知道她这抓得是动态。

叶棠的视线落在了自己搭在方向盘的手。

向青有点不好意思,“你的手蛮好看,就随便画一画。”

她说完话脸不自禁烧红。

他仍是无言,待红灯转绿,驱车前行。

fiona的工厂位于三环外的城郊的工业园,看门的大爷认得叶棠的车牌,直接放行。

向青看着周围颇感新鲜,扒在车窗往外看,叶棠的车路过一个大门敞着的制衣间,她匆匆一瞥就见里面有大约上百台缝纫机在同时工作。

叶棠将车停在了一栋五六层高的楼底下,松了自己安全带,向青知道该下车了,连忙蹿出车门,走进楼里四处张望。

一枚黑瘦黑瘦的小哥从右手一侧的屋里走出来冲着叶棠一笑,“叶哥,来啦?”

向青跟着叶棠走进屋里,看周围都是新款样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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