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2 / 3)
侍卫手中夺过剑来。又撇撇嘴,颇为嫌弃:这什么玩意儿!轻飘飘的,你们就靠这个装模作样?
分明是数个近卫围攻他一人,却硬生生被郭信打成了他以一挑十。转眼,近卫们倒了一片。郭信从他们手中寻了把长刀,在手中掂量一下,勉强满意,随后往外行去。
此前打斗的动静引来更多侍卫。郭信最先还记得好歹,只拿手上的刀作势,真正伤人都用拳脚。到后面,却愈发兴起,大笑道:我当大名鼎鼎的皇帝近卫有多少本事,原来不过如此!一群窝囊废,去了北疆,怕是连三天都活不过。
一边说,一边提刀往前。
眼看刀上沾了愈多血,郭信找回几分在北疆时的痛快。
郑易曾说,若说云戈是破军星下凡,那郭信便是七杀星。云戈虽时常以身犯险,却都是审过时,度过势,以得胜为目的。郭信则是真正刚烈偏激,好杀好斗。
过去,郭信对这话不以为然。如今再想,却觉得热血沸腾。
他早就觉得长安无趣,想回北疆!可老皇帝忌惮燕家势大,战事一结束,就赶忙把人召回长安,连带郑叔、阿父,一样被拘着不得离开。到了新皇帝上位,也用上一样的手段。
许久没开过杀戒了。不如,今天
正当此时,郭信耳边传来一声暴喝:郭信,你做什么!
他满面是血,提刀望去。
皇帝不知何时走出寝殿,被众近卫环绕,朝他看来。
陆明煜是真没想到,短短时间,事情就会变成这样。
不过他面上震怒,心里却冷静,想:这下倒是方便。一个行刺天子的名头放在郭信身上,治他死罪绰绰有余。这是郭信自己惹出来的事儿,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任燕党有千般本事,也再翻不出一丝水花来。
郭信不知陆明煜这些考量。听了陆明煜的问话,当即反问:你说我做什么?!
平素有郑易和他待在一起,在郭信冲动时总能将他拉住。今日却只有郭信一人,他便无所顾忌,骂道:姓陆的,你当初为了上位,可是在燕叔面前伏低做小!见了我,也客客气气。可如今呢,你是不是要学之前那些皇帝,玩儿那劳什子兔子死、走狗烹?!
陆明煜面沉如水,冷冷地看他。
在他眼中,这一刻,郭信真的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他甚至没有显出多少怒意,口中淡淡纷纷:还不将人拿下?
愈多近卫从他身畔涌出。郭信杀得兴起,可毕竟是孤身一人。不久之后,他被人卸了武器,强压着跪在地上。饶是如此,郭信仍然不服,恶狠狠地瞪向陆明煜,继续骂:好啊你,当初燕叔就不该选你!原先以为是一个老实的,谁想到
旁侧近卫、宫人们只恨没法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还要听郭信说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话。
陆明煜面无表情,说:平夷大将军郭牧之子郭少将军欲行刺朕,以谋反处之。行了,拉下去吧。
郭信还在挣扎。他满面是血,还要再骂。
陆明煜看在眼中,此前的胸闷、恶心感又一次浮出。
他不欲在众多人面前露怯,此刻厌烦地摆一摆手,嗓音微哑:还不赶紧拖下去?
天子近卫听令,加大了手上力气。
眼看郭信被堵住嘴巴、即将被拖出院子,陆明煜身后突然传出响动。
一人喝道:住手!
一边说,一边从屋中绕出。
交易 (二更)你终究还是想起来了。
正是燕云戈。
他显然是刚从床上下来, 衣着都显得凌乱。头发散乱地披下,一张俊脸仍带苍白,神色却是沉郁无比, 谁都不许动他!
李如意、张院判等人跟在他身后,面上俱是焦色,李如意还在劝着:大人,您怎么就起来了!陛下吩咐过,要您
燕云戈冷冷看他一眼, 李如意瞬时噤声。
燕云戈又看向陆明煜,要求:把人放了。
陆明煜一怔。他的思绪仿佛还停留在一刻之前,自己担心着燕云戈的状况, 忽而听到门外动静。
他同样问:你怎么起来了?比起方才与郭信讲话,天子嗓音柔和不少,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正好张院判在,你若有什么不好, 和他说就好
说着、说着,他看清楚了燕云戈面上的表情。
冷漠、嘲讽,恰似两人第一夜后的那个清晨。
陆明煜的嗓音一点点低下去, 面上的焦灼、忧虑在这一瞬间散去。
不要逃避了, 这根本没有意义。
燕云戈。
时隔数月, 天子再度念出了这个名字。
他半是叹,半是笑, 说:你终究还是想起来了。
燕云戈没有应陆明煜这句话。
他重复:放了郭信。
语气生硬、冰冷。不似臣子对天子讲话,更像一种居高临下的命令。
陆明煜听在耳中,被激起怒意,冷笑:郭信在朕的寝殿外打杀侍卫,又对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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