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2 / 3)
,可陆明煜为什么要信他?
他从来都放任身侧人对陆明煜肆意辱骂,此前从未有所制止。是,在陆明煜下毒之前,郭信从未在他面前把狗皇帝三个字说出口。可那时候, 郭信待陆明煜就有过尊重吗?
没有。
不只是郭信,还有郑易甚至他自己。
郭信的话,好像一个线头。轻轻抽一把, 就能看到之后更多。
燕云戈恢复记忆以后,一直将在永和殿里待的数月视为耻辱。偶尔想想陆明煜所说的、他与云郎的曾经,他的态度也是嘲讽居多。陆明煜何其痴心妄想,竟然编造那样多假话, 骗得他甘愿成为天子宫中的一个侍君。
可是、可是
好的曾经都是假,岂不是正说明他对陆明煜从未好过?
郭信已经起身了,可燕云戈仍在地上。
郭信心中犹是怒意, 懒得与燕云戈多说, 转身便走。
他好心好意, 想带着云戈来放松、找寻乐处,就得了这么一个回报?
郭信气得要发疯。他直接冲进郑府, 抓住一个小厮,问对方:郑易呢?
小厮哆嗦一下,回答:少将军与将军在谈事呢!
郭信皱了皱眉,稍稍冷静。
他将人放下,说:罢了, 我等他。
话虽如此,可郭信在郑易院子里不过喝了两杯茶,就开始琢磨要不要干脆出城跑马。
就在他起身欲走时,郑易推门进来了。
他和父亲没说什么要事,只是针对皇帝今日没有上朝的状况聊了几句,猜猜皇帝身体是如何状况。说到一半儿,小厮来了,告诉郑易郭信来到府上,显得怒气冲冲。
郑易听着,第一时间想到自己和郭信此前的商议。
他此刻赶来,先道:莫非是云戈
同时,郭信道:燕云戈太不识好歹!
两人对视,郑易说:你先说。
郭信便三言两语,说了燕云戈打自己的事。
郑易听得头晕,皇帝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他道:等等,你从头说。
郭信有些不耐,但也的确有一肚子怨言想要吐露,于是勉强从昨晚燕云戈去而复返说起。
郑易一边听他讲述,一边思索。
这么看来,云戈出去之后,就遇到了皇帝?可皇帝如何知道他们在那里?
和燕云戈昨日的第一直觉一样,郑易本能察觉到危险。但如此一来,云戈后面打郭信的事,又有点说不通。
郑易想了想,问:你说皇帝病了?到底是什么病,有多严重?
原本觉得皇帝也许不是生病,只是因为出了宫,所以未来得及回宣政殿。可现在看来,似乎又不止于此?
眼前谜团无数,郑易努力将其一一理清。
郭信先回答:什么病我倒是不知道。但是,的确严重我仿佛看到一件血衣,就挂在房中。
血衣?郑易彻底摸不着头脑,喃喃说,难道昨日有人刺杀皇帝?
郭信说:总之,云戈实在太过分!
郑易把跑远的心思拉回来,说:你莫急。这样,我去找云戈探探口风。
郭信恨恨道:口风?依我看,他怕不是正悔着呢!
郑易听着,面色一点点凝重。
倘若真是这样。他缓缓开口。
郭信看他,眼里带着催促的意思,要郑易快些说出下一句话。
郑易道:你可听过一句话?
郭信茫然:什么?
郑易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说罢,他抿一抿唇,露出从容神色。
看着好友这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样子,郭信挠挠头,说:不明白。不过既然无事,我便安心了。
郑易却说:也并非全然无事。这样,等我见完云戈之后,再做打算。
郭信吐出一口气,说:也只能这样了。
郑易说得坚决,但事实上,他第一步就折戟。
跑去燕府一问,才知道,燕云戈压根没回去。
郑易想了想,道:燕叔总是在的,我既然来了,总要拜会一下。
小厮知道郑家少将军与自家郎君关系一直很好,对老将军而言,也是相当于半个儿子的亲厚小辈。听到他的话,当即笑呵呵地答应下来,引郑易进入屋中。
昨夜下了一夜雨,到这会儿,天色已经放晴。
郑易见到燕正源时,后者正在书房写信。
见了郑易,燕正源也未避讳什么。郑易看他把信塞入一个竹筒中,交给旁人,才来招呼自己。
接待客人,最初几句话自然是寒暄。不过紧接着,郑易往前一步,对他说了些什么。燕正源的笑意一点点收敛,眉尖拢起。
于长安的百姓而言,这年的五月谈不上好坏。
下过一场雨,往后就是晴天居多。平日行走在城中,还是像往日一样做做买卖,其他就是柴米油盐的琐碎生活。
但对朝中诸臣来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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