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缠 第42节(2 / 2)
她想过,如果她的生活足够充实匆忙,恋情不断,形形色色的男人在眼前应接不暇。
不断地,不断地,填满她的生活,相遇,好感,在一起,牵手,拥抱,亲吻,做|爱,争吵,冷战,又分开,接着又重蹈覆辙下一段。
不断寸渡暗许着彼此那一丝丝不敢全部奉上的真心。
他们生活在不同的城市,做着不同的事情,遇见和告别着不一样的人,人生全然失去了交集,那么忘记他,会不会更快一点。
事实是,已经很快了。
就快要忘记了。
只要他不出现在她眼前,她就相当于已经把他忘记。
摄影师又让他们换了姿势。
她被他拦腰打横抱到了赛车模型的车前盖儿上去——她几乎毫无准备,而且这也是摄影师的意思。
她想起走错酒店房间的那个夜晚。
不知将他当成了谁——好像是蒋燃,好像又不是——她在他出来之前,躺在他的床上,做了一个很短的梦。
好像梦见了他。
梦见大概九年前的那个冬天。
他为了她跟人打了一架,如困兽一般撕斗到浑身是血,满手也是血。
然后捡起书包,拽着她走——
就用他染着温热的血的那只手,将她的手放入他羽绒服的口袋,沿着新覆一层的雪地,走了很长很长的路,回了家。
将她带上了他家的阁楼,凶恶地亲吻她。然后他捂住了她的嘴,全程都不让她出声。
第一回 总不好受,她又痛又欢慰,开始是前者占了上风,后面又是后者后来居上。
她把他受伤的那只手又咬出了一手血。
她咬他,他也咬她。
睚眦必报。
那年她十七岁,还有不到三个月十八岁生日。
她读高三。
他坐她的后桌。
她妈妈是他们的班主任。
于是,她现在也像那天晚上,在阁楼上那天一样,如此有些紧张又很安稳地半躺在了他的车前盖上。双腿半屈起。
他系着一条墨蓝色的领带,领口纽扣松散着。
她照摄影师的要求,拉着他的领带,引他覆身过来。
一道低沉凛冽的气息也同时靠近了她。
将她环于身下。
他单膝支在车边,一条手臂撑着自己过来,背着身后高楼大厦的霓虹灯光,眉眼沉沉,神色半明半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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