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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瘾 第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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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全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他的头发长至脖颈,刘海儿半遮眼额,嘴角洋溢着轻慢不羁的笑容,吉他的肩带将他肩膀勒出了落括而棱角分明的线条,修长漂亮的手指翻飞,一段儿灵动的lo随心所欲,玩味儿又流畅。

即便他们的血腥萝莉主唱开了嗓,这突出的音色却还是很难让人忽视,旋律带着落入空气的音符都带有野蛮生长的生命力,不炫技不刻意,就把刚还满满倦意的场子再度炒热。

天生属于这个舞台。

乔稚晚对音律敏感,看到是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视线不知不觉地停顿。

直到前场第一首歌演出过半,身后落下一道温和的男声:

“等久了吧。”

她才回过头去。

梁桁把自个儿好好收拾了一番才过来,换掉演出时穿的那身小丑服装,脸上五颜六色的斑斓也洗了干净,人模人样,干净周正。

大半年未见,乔稚晚盯了他好一会儿才认出来。

梁桁见她一人坐在这儿,只盯着下方那舞台回不了神似的,登时有点儿不快,过来在她身边坐下,手臂懒洋洋地搭在她的肩,抻了抻腿:“哎,你刚看我有这么认真吗?”

乔稚晚还有些生气下午louis被偷的事儿,微微地挑起了眉,冷淡漂亮的眼瞧住了他,半开着玩笑道:“看完你的就准备走了。”

梁桁又是一口气没上来,都被她气笑了,“半年没见,真走啊?这么狠心?”

乔稚晚只是一笑,转过脸,继续看下方。

她的长发在他臂弯勾绕。

梁桁细细地打量她清丽倦冷的侧颜,好似要端寻出她这半年细微的变化,瞧瞧她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他。

又追问了句:“真的?”

她不说话,梁桁便擎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扳过来,直视她:“我问你呢,什么脾气啊你,还因为louis的事儿生我气?”他下颌扬起,点了点舞台上那个少年,“是他偷的对吧,我找机会肯定收拾收拾他,别跟我怄火了。”

这时,过来了个瘦得像竹竿儿一样的男人,冷不丁拍了下梁桁肩膀,也指着那下方的舞台,笑嘻嘻地打趣:

“哎,梁桁,那不是怀野吗——今天你的场子,怎么把他放进来了?”

提及这个梁桁就有点烦躁:“我早就知道了,他来给刺儿帮忙的,都说让王越给他赶走,这不是我也得给刺儿卖个面子?”

“你没听说吗,刺儿他们的吉他住院了,脑袋被人开瓢了。”

“卧槽,真的假的?”

“……真的啊,昨晚在oi为了个果儿跟人打起来了,迎面挨了一酒瓶,”说话的人啧啧摇头,都不敢多想,“缝了好几针呢。”

“我看他们这吉他换的也不亏啊,梁桁这吉他可比你玩的好多了哈。”

“会不会说话啊,愚人瓦舍是谁的场啊?”

梁桁也接话:“是啊,会不会说话啊你——”

“梁哥对不起,对不起啦,”那人打着哈哈,瞧见梁桁旁边一副清倦模样,全程不怎么言语的漂亮女人,凑过来调笑着,“哎,梁桁,你的小果儿今晚怎么不说话?也不喝酒?”

梁桁眉毛一皱:“你他妈说什么呢,这我女朋友。”

“……啊?是嫂子啊,哦哦,对不起对不起,走眼了,”那人立刻对乔稚晚三鞠躬一道歉,讪讪地说,“嫂子好,嫂子好,是我眼瞎,我和梁哥开玩笑的,别放心上。”

“这就是梁桁那个大演奏家女朋友?”又有人赶忙过来敬酒,捧着杯子打招呼,“你好你好,大演奏家,久仰大名,梁桁平时老把你挂嘴上吹呢——我们平时就爱这么开玩笑,别在意哈!”

“梁桁,你女朋友有点闷啊!你是不是惹人家不高兴了?”

乔稚晚全程只淡淡微笑,也面无愠色,端起自己面前的苏打水,随意地和对方碰了下杯,唇挨了下杯沿,便放下了。

梁桁嚷嚷着骂刚才的那个人眼瞎,让对方滚蛋。

此时,又是一段激烈的噪响,把全场氛围霎时拔到了最高/潮。

女主唱暧昧的低吟转为了狂热的金属摇,方才还零零星星的人群一时间又是人头攒动,爆发出了排山倒海的尖叫和欢呼。

阵仗比梁桁他们演出那会儿有过之而无不及。

整个场子彻底热了。

梁桁心情不大好,喝了几杯酒,离席去接了个电话。

台下一首又一首地唱过去,极近散场,观众们已经开始喊安可了,要求他们再来一首,气氛热闹。

乔稚晚却已经待的无趣。

这时,她的手机也震动了下。

好友夏帷发来消息。

她下意识以为是rachel,手指向左一滑就要删除,定了定神,才打开。

很快梁桁回来,便是一脸的歉意:“唱片公司那边的人给我打电话,急着要deo,我现在就得回去录——我开车送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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