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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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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露着从未有过的恶毒,连神情亦是焕发出从未有过的妩媚,“就没你的事了!”

她离开的时候,没有再看他一眼。

安瑞终于回过头,目光深沉目送她的背影,看她打开门,缓缓的走了出去。

只是一瞬间,门突然又被推开,她就这样重新出现门口,静静的望着他。

心跳,在这一刻以叫人窒息的速度加快,他望着她,再来不及避让,连呼吸都凝滞。

然后,他看见她的唇边轻轻的绽放一个笑容,星火燎原,渐渐的,点亮了那双棕色的眸子。

“你是个懦夫,我不会嫁给一个懦夫,安瑞,我不会嫁给你了!”

最后一句,她的声音尖锐的近乎于扭曲,拔高了声响,恨恨的盯着他怀中一直奋力挣脱的臻惜。

这一句,是对着她说的。

是他带给她美好,爱情,也是他教会了她灰心,绝望。

是她带给她温暖,亲情,也是她教会了她谎言,背叛。

她最亲,最信的两个人,手把手……教会了她如何成人。

一夜之间成长的,并不局限于男孩,女孩也行。

要狠是么?她也可以。

然后,这一次是她头也不回的转身,无论身后是谁在歇斯底里喊她的名字,都再无反应,奔下楼梯,雪花肆虐,狠狠的扑面而来,而她望着前路,越走越快,越走越远。

“锦……年。”

是谁?

那样生涩的口吻,那样熟悉的声音,她被绊住脚步,还没有回头,手腕已经被捉住。

是臻惜。她还是追了上来。

“回去。”她那样痛苦,不住的咳嗽着,似乎说了这几个字,就要耗尽她的全部气力,“求你……”

她在求她?她在求她!

锦年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她,只见她神色依旧是痴痴呆呆的,但是眸中泪水满蓄,带着万分急迫,哀求。

转瞬的心神动荡,她冷下心肠,“你不要再碰我。”

臻惜愣住,似乎很艰难在思考她的这句话。

“我不知道……要怎样再面对你。”锦年拨开她的手,轻笑,“你送我一座房子,就是为了在里面和我爱的男人重温旧梦,是么?”

“锦……年。”臻惜似乎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她犯病的时候,各方面能力,只相当于几岁孩童而已。

她只是很费力的想要插话。而锦年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看着她,憋了许久的眼泪唰的流了满面,“你明明……明明什么都知道,我那么相信你,我什么,什么都告诉你……你还一直帮我接近他,哈,你多了解他啊,你当然了解,你是他的爱人啊,只是,你是为了什么呢?还希望我嫁给他?是把我当作弥补你背叛他愧疚的工具吗?!”

臻惜呆若木鸡,已经不知道再怎样插话,或许她连自己原本想说什么也记不清了,只是傻傻的看着她,任凭她剧烈摇晃自己的肩膀,歇斯底里的质问,“你已经很好了!你已经这么美,你拥有那么多,那么多,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霸着所有……你就和calv叔叔在英国好好生活不行吗!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要再来找他!”

她不回来,锦年就永远拥有一个慈爱温柔的好母亲,好姐姐。她或许永远也不会长大,会一直被蒙在鼓里,或者心甘情愿躲在鼓里,傻傻的,安瑞或许会一直对她不冷不热,但,但一切都好过她回来。

“就因为你身体好了,又能折腾了!所以你又不甘心不满足了是么!”锦年双目红的快要滴血,完全没有注意到臻惜摇摇欲坠的身形,和翻白的双眼,“你说话啊,告诉我!”

“温锦年!住手!”

安瑞赶下来,看见这一幕,本能就朝她吼出这句,“你松开!”

他忘了,他居然忘了……锦年,锦年她还不知道臻惜现在的状况。她只知道她犯了疯病,又哪里晓得她真正的……

他看见那双总是呆萌带笑的眸里弥漫起一片沉沉的死灰,她盯着他,死死地盯着,然后那片灰色的云里,渐渐凝出笑意,最后,她又露出那抹叫他心痛的美艳笑容,“那一天……你们要瞒我的,就是这件事吧。”重修旧好,再续前缘?

大年初一的那一天,她急着回来找他堆雪人,在门外听到的那段对话:

“这样真的好么?”

“瞒着她,是怕她难过。”

锦年腾出一只手,用力抹了把脸,轻声,却笃定,“我再也不会为了你们难过!”她一用力,朝着他的方向,将臻惜重重推了出去,扭头便走,这一回,再未回头。

她将她推入雪中,她再没能起来。

一直到很多年后,锦年回想那一夜,想到那场永远也落不尽的雪,胸腔某处还会隐隐作痛,只是,关乎那一夜所有的细节,却已经模糊了,再想不清。

彼时,冬日里,锦年漫步在爱丁堡,不一样的城市,却是一样的下雪天,她走到那座漆黑的墓碑前,将那人最爱的紫丁香放下,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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