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3 / 4)
被行内人捧为惊鸿之作。但推却任何机构媒体的邀约,也甚少出现在大众眼前,不管别人说他如何古怪狂妄,他只是选择经营自己的几间酒吧,偶尔在母校教几堂课。
——这些,都是昔年锦年还满世界捧着单反满世界傻乐时就听说,仰慕过的。那时候,宋翊这个名字,在摄影界,不可谓不如雷贯耳。而对于她们这些初生的小牛犊们,更是梦想所在。
那时候……
忆及当年,心头恍然有一瞬的星浮地动,当年,虽然因为年纪的原因不能跑的太远太久,但是,偶尔,那种跋山涉水,恣意掠夺最惊艳风景的补给生活……
“小姐。”侍应生将一个别致的木头盒子递给她,她道了声谢,打开。
一个完整青木手串缓缓出现在视野中,锦年数了下,二十六颗,一个不少。
很艰难的收起满的快要溢出来的惊异,她问,“你们老板呢?”
“不知道。”那个侍应老实的回答,带着点漫不经心,显然是习以为常,“他每年总得消失几个月,满世界的转悠,谁知道呢。”说罢,还略带自豪的语气和她炫耀,指着墙面那些作品,“好看吧,每次一回来,老板都会用新的换上,到时候,又会有一帮人来参观呢。”
锦年不动声色的颔首,“那他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圣诞前夜的那次聚会她并未多饮,所思所想,所见所闻,还算分明。事后回想,也会觉得亏欠,事实上……为了一段过去的惨淡情事,伤己便罢,何必伤人呢?
那日,她突然的发作,实在是不堪,过分了。
从侍应那儿得到了一个模糊的日期,之后的日子似乎也有了些盼头,不再那样浑浑噩噩,短暂这一波折之后,一切又回归于平静,波澜不惊的……沉寂。
不知从哪日开始,伦敦的上空阴云渐渐散去,春意渐浓,泰晤士河畔的风也带了微醺的暖意,随着时间推移,她看见日历上数月前画上的那个记号,想了想,按着从小唯那儿打听来的号码拨了过去,并没有多久就通了。简单互相问候之后,犹疑着,她轻轻开口,
“我想……找个时间,一起喝杯咖啡,方便么?”
她就这样认识,结识了江悯。
☆、 chapter65岁月如梭
同江悯约定的地点还是他的那间酒吧,时间定在周五的傍晚。不过因为是抱着赔罪的目的去的,锦年也就顾不得去端着那些女生的矜持。周五上午开过会,就摆脱秘书推脱掉了一日的行程,早早的收拾好,下午三点就抵达目的地。
到了地方才发现,酒吧大门上挂了块暂停营业的牌子,有几个工人不间断的进进出出,怀揣着几分好奇,推门进去,发现原来是在搬运一批崭新的大大小小的相片——果真如那个侍应所说,江悯每回归来,都会更换新鲜迥异的风景。
大约是早知道她要来拜访,看她径直走进来也不吃惊,接引她的还是上回那个小侍应,很是热情的引她到一边坐下,给她端了杯摩卡。
隔着玻璃杯,热热的温度熨烫着手心,暖入血液,直抵心房。
兵荒马乱的飘荡这么些年,神经紧紧绷着,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都能让她随时歇斯底里。第一次的,在这个午后,摩登都市的小小一隅,这个柔软沙发上,她忽生倦怠,很想就此驻足,也很想就这样睡过去。
不知从何处飘来舒伯特的《小夜曲》,阳光灿烂,岁月温软。
神思缱绻之间,她偏过脑袋,玻璃上深咖的颜色掉了一小块,有温热的阳光倾泻而下,灼的她双目微微发痛,很是用力的眨着眼,试图化掉那泪光,可眨着眨着,眼皮愈发沉重……
天气虽已渐渐回暖,但到底是春寒料峭,有点冷。
她把身体蜷起来,往柔软的垫子里拱了拱,不想睁开眼。
有人走过来,轻声问了她几句什么,她什么也没听清,烦的要命,胡乱应承了几声就不再搭理。脚步声离去,没过多久又回了来,有轻薄的温暖落在身上,她更加舒坦了,裹起来翻了个身就睡过去,隐约好像听见了几声压抑着的低笑,脑袋又被揉了揉。
意识迷蒙之间,行事哪里还有什么章法,直觉的,很不开心被人这样对待,摸头什么的,简直太过分。孩童脾气犯了,毫不客气的,一脚便踹了出去。
听见一声“哎呦”的痛呼。锦年满意了,哼哼唧唧的彻底睡过去。
这一翻身,便不知又过去了多久时间。
昏昏沉沉的,她听见有人在身边不远的地方,不知在做些什么,一下,又一下,并不很大的响动,但是莫名其妙地拨动她的心弦,不得安宁。
“好吵!”睡得正迷糊呢,锦年脑中一片混乱,不开心的拉下被子,对着发出响动的那个方向愤愤的抱怨,“我要睡觉!”
那人回头看了她一眼,愣住,顺势只答了一个“喔”字,居然也不再动弹。
耳根清净下来,锦年满意的点点头,胡乱又窝回去蒙头大睡。
可这一回,越睡越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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