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2 / 3)
安瑞微微蹙眉,不解其意。
“你知道么?”锦年突然绽放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我把所有的精力都给了你,我,我……”她大口地喘息,喉咙却被什么掐住了一样,再也发不出声音。
明媚笑容犹在脸上,可是她惊慌地发现,足前雪地被泪水融化了小小一片,滚烫的液体孩子不间断的冲出眼眶,止也不住,她索性不再管它,好在声音依旧是风轻云淡的,听不出来异样,“我可以记得你说过的每一个字,到现在为止,或许,以后也是一样,但是……对于别人,呵……你知道怎样么?”
他呼吸忽然停滞。
“在你之后,我遇到过很多优秀的男孩子,比你好的不多,比你对我好的却一抓一把。你让后来我就想,要不先找一个相处试试?其中有几个相当不错的,更是是真心实意地对我,可是我却没办法回报相等的感情。”
起初,都是热情洋溢的,掏心掏肺对她好,她不是傻子,也能看得清楚,都是都把她记挂在心上,想要捂热她的。但是离开她的时候,都是一副冷了心的嘴脸。
他们说她冷漠。
她该说什么?
——是另一个人,是安瑞先祸害的我?
呵,明明是她自己送上门,赖着不肯走。
“就在上周,有一个很好很好的男人和我求婚,我们认识五年了,是我的男友,伙伴,知己,他一直对我很好,这次求婚,他为我准备了许多,很久,劳心竭力,可我……连最基本的感动都无法办到,我……怎样去心安理得的享受他带给我的一切。我,拒绝了他。”
锦年闭眼,呢喃,“安瑞,或许,我或许再也不会,再也办不到对一个人那么好了。”
风雪之下,她姣好的容颜苍白的几近透明,发丝飘摇碎乱,唇瓣无色,声音柔弱。
她穿着很厚的棉服,但瞧起来却愈发显得身形纤弱,他指间轻轻拂过她肩上的薄雪,很想顺势就搂住她。
他看见她嘴唇嗡动,说了句什么,于是凑近,听见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安瑞,我确实应该恨你,恨你把我变成了和你一样冷心薄情的人。”
☆、 chapter78两难全
我恨你,应该恨你。偏偏的,还是多了应该。
她这辈子,实在是有太多该做而没做的事情。
“那天,他请求我嫁给他,希望从今以后的路,我能够同他一起走。那个时候,漫天都是香槟玫瑰,一片橙红中,我看见的却是你的脸。”锦年轻轻说,“真好笑,是不是?你根本就不可能在那里……”
安瑞愣住了,回想起当晚情景,他站在那里,好半天说不出话,也无法动弹。只听她温声细语的继续说道,“所以,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来见见你。那天我和你说,我无处可去,其实是骗你的,我就想来见你,我想要见见你,我想知道,见到会是什么感觉什么情景?那样,我就可以确定,我究竟应不应该嫁给他。”
“安瑞,人们都说七年之痒。因为七年是道坎,年少青葱,当时再爱的山崩地裂,死去活来,再是情真意切的眷侣,七年后也会厌倦,甚至变心。可是,七年了,我现在站在你面前,看着你,居然还是会很冲动,很难过……”锦年喃喃的,苦涩地一笑,声音随着视线,缓缓低落,“那么,你呢?”是否也会有改变,看见我时,是否也有种力不从心的悲喜?
心跳蓦然错漏,安瑞情不自禁地,低下头,目光,小心翼翼的描画她微垂的眉眼。慢慢的,轻轻的,细密微湿的睫毛,蝶翼般盈盈轻颤,在他猝不及防时悄然睁开,他心一慌。却又霎时明白了她的心意。
“锦年,我……”
先是漫长的沉默,许久之后,他终于开口,刚开始还有点慌张,但很快又平复——他向来那样擅长收敛自己的情绪。
他轻轻唤她的名字,短短一句,无限温柔,仿佛她还是很多年前那个受了委屈的跑回家同他哭诉的小女孩,仿佛……他们从未有过这么多纠缠与不愉快。
青石小巷,和风细雪,暗红的灯笼被风吹的摇摇晃晃,红光氤氲晦暗不清。
她的脸庞亦是忽明忽暗,春夏秋冬交替流转,岁月已将她的眉眼冲刷的如此细致妩媚,叫他望上一眼心里都是轻柔的悸动,一种令人屏息的迷人。
“我从未想过要爱上你。”他说,低沉的声音里有几丝茫然。
看似驴头不对马嘴的回答,她却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锦年极力压抑着心中绞痛,急促的呼吸着,似乎可以闻到咫尺间,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不是曾经用的那种,起码她从未闻见过。
“喔,”锦年说,语气平静,“我知道了。”
他以前,她记得只用一种香型,那种香型……她曾经买下一整个专柜的存货,也不管那是男士香水。兀自喷在自己的大熊娃娃,枕头,钢笔,本子……各种她经常接触的东西。幻想着他无时无刻不在身边。
后来,无意间,她得知那原来是臻惜最爱的栀子花香,亦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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