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 / 2)
“范冰冰啊!”
大家轰了一声,又问贺川。
贺川拿着酒杯,手肘撑着桌,转了转杯子,似乎想了一下,才说:“做一件有意义的事。”
这个答案太笼统,大家不满意。
蒋逊只顾着吃菜,贺川瞟了她一眼,把矛头转到她身上:“你呢?”
蒋逊一顿,大家都朝她看来。
蒋逊笑道:“治病。”
大家不解。
蒋逊说:“有时间环游世界、度蜜月、睡小花,为什么要等死?我要好好的活!”
贺川看她半晌,笑了一声。
音乐继续,大家越聊越起劲。
蒋逊吃饱了,回饭店里喊换班的员工过去吃饭,回来的时候看见贺川站在临近篝火的一棵树下,那里半明半暗。
贺川看见她了,招了下手。
蒋逊走过去。
贺川问:“这是什么草?”
树底下,围了一圈“草”,深绿色,杆子上结着叶,没被昨天的雪压到,活得挺好。
蒋逊说:“这不是草。”
“那是什么?”
“是老鸦蒜。”
“什么?”
蒋逊形容了一下:“老鸦蒜,开的花是一爪一爪的红。”
贺川问:“什么叫一爪一爪的红?”
蒋逊伸出爪子,凌空抓了抓:“红色的,就是一爪一爪的红。”
贺川盯着她的爪子,忍不住笑了,又问:“什么时候开花?”
蒋逊说:“叶子掉光的时候。”
她看了眼那一株株的“草”,她曾经见过上面盛开最炽烈的红。
蒋逊往饭店里跑,贺川叫她:“去哪儿?”
蒋逊回道:“一会儿下来。”
没多久,她抱下来两只大西瓜,胖师傅把西瓜切了,大伙儿分了吃。
贺川没吃,他看着蒋逊捧着西瓜,大口大口的咬,蒋逊侧头看他一眼,眼神瞟了瞟他的西瓜,在问:你不吃?
贺川摇摇头,笑着摸出一根烟点上。
舞台上又换了人唱歌,这回上去的是个四十好几的广东人,拉着洗碗大婶的手,洗碗大婶先唱:
“我信爱,同样信会失去爱
问此刻世上痴心汉子有几个
相识相爱相怀疑
离离合合我已觉讨厌
……”
男的接着唱:
“我怕爱,同样怕得不到爱
问此刻世上痴心女子有几个
相知相处相拖欠
缘缘份份我已觉无聊
……”
贺川吸了一口烟,烟头和篝火一样亮。
他不知道老鸦蒜,但他知道花不见叶,叶不见花,花叶永不相见。
蒋逊没说,老鸦蒜别名彼岸花。
☆、
一夜过后,石林起程回老家。
还剩四天就是除夕,饭店里的部分员工也在这天返乡,留下的人基本都是当地的。
胖师傅的家就在山腰的一个村子里,今早他拎来一纸箱的土鸡蛋和土鸭蛋给蒋逊:“你拿去跟阿崇他们分一分。”
蒋逊问:“为什么要分给他们啊?”
胖师傅说:“昨晚阿崇留了他的电话给我,说我哪天想抽脂可以找他,他给我打半折。原来他是医生啊!”
蒋逊呵呵了一下,拎着篮子走了。
贺川9点起床,又接到了村长的电话,说王福昨天后半夜已经回来,现在正在家里。
蒋逊的车已经等在外面,贺川拉开车门,见到地上多了一个挡路的纸箱,里面的东西用报纸包着。
他问:“什么东西?”
蒋逊说:“土鸡蛋。厨房师傅让我们三个分了,说感谢阿崇给他抽脂打半折。”
阿崇乐道:“我行医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收到鸡蛋红包啊!”
贺川上了副驾,说:“我那份归你了。”
阿崇说:“我要鸡蛋干什么啊——”
贺川说:“没跟你说话!”
那就是对她说的。
蒋逊发动车子,说:“那谢谢了啊!”不要白不要,土鸡蛋挺值钱。
上了路,蒋逊问:“昨天还剩下几个地方没逛,现在继续?”
贺川说:“去金星村,认识吗?”
蒋逊没多问,点头说:“就在山腰。”
盘山公路已经来来回回几趟,贺川和阿崇对路也已熟悉,去村里倒还是头一回。
进村是一条宽敞的水泥路,抬眼就能看见一条条像绸带似的云缠在四周群山上。路两边都是农家乐,车速刚刚缓下来,站在农家乐门口的那些阿姨统统盯了过来,招着手吆喝他们进店。
蒋逊绕过他们,朝贺川给的地址驶去,没多久,车就停在了一栋两层楼的农民房外。
贺川下车敲门,开门的人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大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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