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慕容晚的话音一落,最先反应的反而是慕容耀和慕容蔚,两人各自奔到了自己媳妇身边,急忙嘘寒问暖地看看有没有什么损伤。
再抬头时,周围气氛明显比刚才还凝重了十倍有余。
两位将军的愤怒从骨子里散发出来,虽未开口只言片语,瘆人的气场已沉甸甸的压在了何家所有人心上。
压的何家家主心头凉的几乎滴水成冰,吓得屁都憋了回去,哪里还敢再发表什么,慕容家不追究就是万幸了,闯了这么大祸,就让这兔崽子受着吧!
慕容晚冷笑着看回何谐:“你现在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错在自私骄纵,不该咬姨姨。”何谐嗓子早已哭哑。
“还有!继续说!”慕容晚手起棍落,冷酷无情的眼里看不出丝毫心疼,这小畜生刚才可是朝着要人命去的,不严厉惩处难消心头之恨!这何家不是不舍的管教吗,正好顺道替他们教了,免得以后长大了恶向胆边生,长成了什么草芥人命作奸犯科的玩意。
何谐一把鼻涕一把泪,糊了一脸,像带了一个痛苦面具似得。
“错在…错在心肠歹毒,不该踢肚里的宝宝,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别打了。”
“看在你诚心诚意认错的分子上,我就大发慈悲的放过你,再挨十下你就可以回家了!”慕容晚甩了甩身上的水珠,这十下是为她自己打的,他奶奶个腿,大过年的被个熊孩子整成这样,岂有此理!!!
“还有十啊!能不能少一点点,我把我收藏的画册子都给你。”何谐眼巴巴的祈求道。
慕容晚眉毛一竖,怒目圆睁:“十!”
“十…呜呜呜…”
何谐讨价还价失败,只好乖乖跟着数了起来。吸溜吸溜鼻水,颤抖颤抖嘴角。
啪!
慕容晚:“九!”
何谐:“九…好痛好痛呜,我是不是要死掉了。”
慕容晚:“还早,祸害遗千年没听过吗?”
啪!
“八!”
…
何谐的长辈们在旁抹着眼泪守着何谐领完了这十棍子,实在是没脸再在这慕容府混完晚膳了,一大家子轮番上阵给慕容将军再三抱歉,得到他不以追究的承诺以后,背着何谐一溜烟地逃走了…
恩,走得急,顾此失彼,把还在强保里的孙子辈老二落在了摇篮里,上气不接下气的又回来取了一趟,才彻底走的干干净净。
……
一场闹剧终于落幕,日落西山,嘈杂了一天的将军府终于回归到了自家人恬静温馨的晚饭时刻。
慕容晚寒冬腊月落了水,着凉是避免不了的。此刻穿了几件厚厚的袄子,鼻音浓重,隔三差五就从嘴里蹦出两声咳嗽一个喷嚏。
江常乐和方姨娘抬了几个炭盆,全围给了慕容晚,乔乔在一边不停的给她递着新手帕,全家人心疼极了,连一旁的慕容清都特地吩咐小厮去沐王府拿了几坛子上了年份的雄黄酒,来给慕容晚驱寒暖胃。
慕容晚自然是不相信她能有这么好的心思,无非又是乘机作秀立人设而已。
不过面前的雄黄酒醇香浓郁,这年份肯定是货真价实的,又是美酒又是祛寒暖身,这便宜不占白不占,慕容晚豪爽的干了两三来碗下肚。
慕容清见慕容晚今日非常卖她面子,眉眼舒展,脸上显得格外开心。
嘴巴甜甜的对慕容晚说道:“姐姐,今日之事全是我母家的不对,何谐这小子从小被娇养坏了,我在这里再次替她们道歉!”
说完还举杯敬了慕容晚一杯酒,郑重的再次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慕容晚向来伸手不打笑脸人,也想顺道看看慕容清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自然是礼尚往来的回了她一杯。
慕容清饮完杯中酒,脸上浮现出关切的神情,继续道:“姐姐,冬日伤寒感冒不是小事,就寝前我再熬一碗伤寒药给你送去吧,这大过年的药铺不开门,大夫不出诊,幸亏我多少会点医术,家里也备着药材。”
“呃…这多麻烦,算了吧。”
慕容晚有点犹豫,虽说自己确实感冒的有点重,慕容清众目睽睽之下的提议也不可能藏有什么问题。
可就是总觉得这话听上去就不太行,感觉像是潘金莲喊武大郎起来喝药了似得…
这时一旁的江沐雪冷不丁插了一嘴进来。
“慕容晚,清儿这几年一直在府里钻研医术,府上人有什么小病小痛的都她解决的,你看你现在满身伤寒满脸鼻涕的,自己看的过眼吗?她医术很好,你无需担心。”
这嘴插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在夸奖清儿,还是暗暗关心慕容晚病情。
慕容晚心里无语至极,她能不知道慕容清医术好么,她不仅知道慕容清医术好,还知道慕容清金手指就是个炼丹炉!这都是当初小说里白纸黑字写过的好么…
而且这炼丹炉每日行一善就进化一点,不然慕容清这白切黑的坏人会没事行医救人?她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