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诺惊慌地瞪大了眼睛,被冒犯的气也吓散了,无措地去碰他的下颌,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打你脸来着的,怎么办,不会留印子吧?我、我刚刚没怎么用力……”
虽然他没用力,但一想到室友马上要出差,还要走出国门……万一让人家看见他脸上带着巴掌印岂不是让人家笑话?
温诺急着两只手一起去捧男人的脸,“没事吧,疼吗?”
应离顺着他的动作抬起脸,贴着少年软软的掌心,肤色冷白的脸颊浮起红晕,声音喑哑:“没关系,我很爽。”
温诺:“……”
温诺还被冲击得略带恍惚,应离就已经起身抱起他坐到了床上。
等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坐在了室友的小腹上了。
他懵懵道:“怎么了?”
应离大大方方地躺在床上,碰了一下温诺,一向清明的眼眸染上涩欲:“诺诺,你也起来了。”
温诺耳朵一红,腰都差点塌了,尴尬地去捂他的嘴不让他说。
室友却不要脸皮般咬了一下他的手指,道:“不用害羞,这是正常现象,说明你很健康。”
温诺轻轻吸了一下鼻子,眼泪要掉不掉,可怜巴巴地呜咽:“可是我不想……我不想像上次一样。”
上次过后还把他吓得做噩梦了,梦里都被水鬼缠身。
挣脱不开的水草紧缚他的四肢,让他避无可避,冰冷带着薄茧的大掌就肆无忌惮的胡作非为了,他全身无力只能任人鱼肉,很恐怖的。
应离怜惜地抹去小男友娇气的眼泪,好说话道:“当然,今天是你来主导。”
温诺懵懂地看着他,不明白什么意思。
然后他很快就明白了。
他一直都知道应离的腹肌练得很漂亮,紧实均匀,轮廓清晰,跟块搓衣板似的,摸上去像一块硬韧的半化黄油,手感很好。
在此之前,他从不知道练得很好的腹肌还有别的用处。
温诺的眼泪就没停过。
一向听话的室友这次像是发了疯的野马,怎么骂他都不听,温诺拽他的缰绳也没有用。应离只会停顿一下,然后更加撒野。
温诺扇他的那巴掌仿佛点燃了平日里冷淡的神经一般,室友幽暗的眸光偶尔会没藏稳偏执的味道。
应离沉默时,深刻的五官就会流露出一种过于眨眼的英俊,刺得温诺不敢看他,只知道流泪了。
最后,清透的的眼泪留在了室友的腹肌上,白色的眼泪全部滴落在应离的胸膛。
哭过一场,温诺已经没力气了,软倒在应离的身上,任由他抚摸他的脊背。
“诺诺,你该锻炼身体了,不然以后怎么骑马啊?”室友听上去心情很好。
温诺有气无力:“……闭嘴。”
他不知道拿室友怎么办了,扇他又怕他爽到,好狼狈。
应离偏头吻他,不让他睡着,哑声央求:“宝宝,你好了那我怎么办?”
温诺装聋。
理他都傻,反正室友是个养胃,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室友低笑一声,胸腔轻轻震动,在他耳边商量道:“那你把腿借给我可以吗?”
温诺一惊,立刻感觉到了热烫感。
“不行!”温诺不配合。
应离失落地垂下眼,眸光昏暗:“可是医生说了我这个病得多接触才好得了,而且我也想知道,我能接受的底线在哪。宝宝你不是答应要帮我治病了吗?”
温诺:“……”
应离又低声说:“还是说宝宝你爽完就不管我了?”
温诺:“…………”
已经老实了,求别把他说得跟个用完就扔的渣男一样好吗。
温诺说又说不过,打也不敢打,最后只能被并起来帮忙了。
帮的那叫一个满头大汗,温诺都不明白应离哪来的旺盛精力,跟不会累的一样。他虽然有意见,可也没有力气提出来了。
结束之后,应离的房间是彻底没法睡了。
一股味道。
应离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熟练地替换床单被褥,再打开门窗保持空气流通,就去了温诺的房间休息。
洗漱过后,温诺的皮肤变得更软了,一掐就会破开似的,水当当。
应离舍不得掐,只是侧身搂着小男友的腰,哄他睡觉:“睡吧,洗衣机定时了,会自动烘干的,不用管它。”
温诺有些魂不守舍,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忍住,问道:“应离,你那个心理医生真是这样说的吗,得这样才能治病?”
“他别是庸医吧?”温诺怀疑道。
应离心说,那个医生确实是庸医,幸好他自己研究了一下才搞明白,但现在只能让那个医生沾光了。
“不会的,他很有经验。”
熟读了上百页的相关文献的那种。
温诺一言难尽,还想说点什么,但又说不出来,最后只得一脸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