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肯定不高兴,办什么假惺惺的宫宴?真是可笑!”
阿翘道:“主子,紫桑公主先是刺杀您,又是把太子给引来,奴婢总觉得今晚上宴会不会太平。”
“要不然……您还是别去了。”
“而且,您身上还有伤,得多卧床休息才是,否则明个在路上难受。”
“阿翘,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你想啊,云国老皇帝办宴会的名头就是给我和亓灏办的,我要是不去,这像话吗?”顾瑾璃没多少胃口,只喝了半碗粥,吃了一块酥糕就放下了筷子。
“再说了,紫桑要想对我动手,就算我藏到了地底下,她也会想法设法的把我给揪出来。我躲起来不是个办法,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跟她明着干!”
阿翘觉得顾瑾璃说的也有点道理,点点头,便不再说话。
皇后的宫里,婕贵人正殷勤的给皇后削着苹果。
这本是宫女做的事情,可她做起来却显得分外的亲切热情。
皇后坐在一旁,瞧着那亮闪闪的刀子,语气关切道:“婕贵人,你对本宫的心意,本宫领了。”
“快把刀子给淑霞,你别再伤了手指。”
婕贵人见皇后关心自己,削苹果削得更来劲了:“没事没事,这么点小事臣妾还是能做好的。”
皇后见状,也就不再劝阻。
“皇后娘娘,听说今个晚上皇上要给亓国的宁王爷举办欢送会?”婕贵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手里的苹果,那削出来的苹果皮一圈连一圈,竟一点都没断。
皇后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笑道:“嗯,宁王爷为了本宫的生辰宴这么老远的来一趟,可惜却没赶上。”
“咱们要是不表示表示,这怎么说得过去呢?”
“娘娘说的是。”婕贵人将削好的苹果放在皇后手边的水晶盘子里后,拿着帕子一边擦着手,一边话题一转道:“不过,宁王他伤了咱们的太子,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吗?”
婕贵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昨晚上经过莫离的一番抚慰,皇后好不容易才将此事给暂时放下。
这一听到婕贵人提起了太子受伤,皇后的脸当即一瞬间的僵住。
敛去眸中不悦,皇后微微一笑,丝毫不见任何怒色,“这件事情事发突然,而且懿儿也没事,本宫和皇上都觉得没必要小题大做,伤了两方的和气。”
婕贵人一边在心里暗叹皇后可真是大度,一边为了表示对皇后和太子的维护而故意语气忿忿道:“娘娘仁慈不予追究,但臣妾总觉得得给他们一些颜色瞧瞧才行!”
“否则传了出去,外面的人都以为咱们太子好欺负呢!”
的确,太子痴傻,自然是好欺负的。
若不是这二十多年来有皇后和老皇帝护着,他在这深宫后院里早就死了千儿八百次了。
皇后不愿再提这件事情,望着盘子里的苹果,眸光冷了几分,不过语气还是温和得平常:“婕贵人,你这削苹果的技术可真是厉害,连淑霞都比不上呢!”
婕贵人听皇后夸自己,立即得意的跟她宫里那摇着尾巴的哈巴狗一样,有些忘形:“那是,臣妾的父亲喜欢吃苹果,所以臣妾自小就学着削。”
“若是皇后娘娘喜欢吃,臣妾每日都来给您削苹果!”
“每日?”皇后听罢,心中鄙夷,脸上笑的越发的亲切:“婕贵人,你现在可是怀着咱们皇上的小皇子呢,本宫怎敢劳烦你每日过来削苹果。”
“你啊,往后还是安心在宫里养胎,不要来本宫这里走动了。”
淑霞是皇后的心腹,自然明白皇后这话里的意思是不欢迎婕贵人登门。
只是婕贵人不知道是太单纯,还是一孕傻三年,脑袋转不过弯来,只当皇后是真心体恤她,神色感动道:“有娘娘如此关心臣妾,臣妾一定会努力给皇上生个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皇子的!”
皇后勾了勾唇,“好。”
淑霞低下头,心想这婕贵人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出来还是个问题呢,她怎敢如此笃定腹中的孩子是皇子呢?
“娘娘,太子妃来了。”这时,守门的小宫女进来了,行礼禀告道。
“娘娘,臣妾先回去了。”婕贵人见太子妃一身淡紫色衣裙缓步进来,便站起身来告辞。
“婕贵人。”太子妃对婕贵人点点头,然后上前给皇后行礼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太子妃李湘,乃当朝太傅之女,满腹经纶,在云国小有名气。
当年太子行加冠里的时候,不知道怎的,竟犯了傻,一头钻进了女席间,一把将端坐在位子上的李湘给拉了出来,无论大家如何劝说硬是不撒手。
而当时李太傅便是暗地里撺掇着大家要废太子的人之一,皇后想着与其让李太傅作妖,倒不如先发制人,将他拿捏住。
所以,皇后便给亲信使了个眼色。
司天监便在李湘和李太傅大惊失色的时候,装模作样的掐指一算,说太子和李湘是天作之合,注定的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