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空气里复杂的混合气味,季茗心才能获得这些天来头一次,真正的,心灵上的平静。
他的平静映衬着秦郁棠的闷闷不乐,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卑鄙之处。
“你哭了?”季茗心脱了鞋跨到隔壁铺位的床沿,挨着秦郁棠躺下来。
秦郁棠不吭声,他轻轻拉下盖着对方脸的薄被子,还没看清脸,被子又被秦郁棠一把扯回去,盖住头顶:“别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