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27节(1 / 3)

加入书签

“确实累了。”他说。

“那就休息吧。”她几乎不假思索,“我陪着你呢。”

或许是因为饮酒,或许其他一些更深的原因,那一夜,他睡得很熟,却并不怎么踏实。后半夜的时候,甚至发起了低烧。

他身体一向不是很好。除去先天性的心脏病,还有些零零碎碎的毛病。据说是和他年幼时曾遭遇的那场绑架有关。然而具体发生了什么,那时候锦年太小,而calv他们提到又太少,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在她的印象里,他生病的次数不少。所以眼下虽然担心,倒也不至于手足无措。尽管……笨手笨脚的吧,但总算也将他安置妥当。待一切都弄好办完,锦年疲惫的捏捏肩头,抬眼,天际已擦白。

这精彩的一夜,总算是过去了。

当她趴在他床上打着盹时,脑海中关乎于那第十三页的文字,再次在眼前盘旋。那种情形,哪怕只是设想,都觉得心中酸楚,难以言表。

“……我一直都忘记不了那一幕,您用身上最后一点钱,给我买了一张票,然后把我放在伦敦眼中,摩天轮越升越高,地面越来越远。我就看着她,一步一步的离开,走远。

灿烂的天光,人世的烟火,伦敦的夜空下如此热闹。

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知道您准备丢掉我。

只是我不知道,您会走的那么快,那么急。甚至……连头都没有回。哪怕一次。

没有一点眷恋么?连一眼都不想再看一看我这个儿子么?是因为……我是您的耻辱么?”

☆、 chapter34除夕

翌日醒转,只觉得脑袋昏沉沉的胀痛。连同意识逐渐清醒的,还有一些被撕扯的支离破碎的画面,不连贯,但每一幅都清晰的很。那些画面……真是可怕。

安瑞扶着额头,倚在床柱上,宿醉加之某种不知道的缘故,他感觉呼吸困难,周身乏力的很。脑中一片混沌暂且不提,视野中亦是十分模糊,总得先解决一样。他随手摸上床头柜,准备先寻找自己的眼镜,但手还没有完全抬起——

“唉?你醒啦?”

人在晨起时意志力是最薄弱不过的,整个人处于最放松的状态,被如此突然的惊呼一吓,他险些没再昏过去。

“啊……吓到你了吗?”锦年抱着一大团什么东西站在门口,正悻悻的挠头表示歉意。

安瑞默默看她,不说话。

“咳,叔,那个,你夜里发烧了,头上敷了冰袋,不要乱动。”

安瑞愣了一下,眼神似乎变得柔和了一些。摸了摸头上那个几乎化光的冰袋,安静的又躺了回去。

锦年一边说着,一边走上近前,安瑞这才看清她抱着的是一大捧新鲜的纯白玫瑰,心下微微一滞……

“先躺下好吗?等我会儿,我煮了粥。”

锦年踮起脚尖,小心翼翼的搬下花瓶,用手中花束替换掉其中原本那一只孤零零的花朵。

拉开窗帘,温暖的晨光斑驳其上,连带着她稚嫩的侧脸亦是沾染上一层薄薄的光晕,分外动人。

这一幕让人有些晃神,他尚未反应过来,她已经消失在视线中,再一会儿,随着轻巧的脚步声,她从厨房里小步蹦跳出来,依然穿着方才的娃娃裙,却添了围裙,长卷发松松地挽了个髻,样子温婉地笑着:“好啦,开饭了开饭了。”

揭盖,从煮的密密稠稠的汤羹中用勺子捞了一小块,递到他面前:“试试看好不好吃。”

抬头却迎上她明亮的棕眸,他忽然觉得这个样子有些怪,有些过分亲昵,轻咳一声,从她手里接过:“我自己拿就好。”

安瑞始终没有提及他是否还记得那一夜,记得那夜里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甚至是不经意间遗落的泪。始终没有。

而锦年,亦是像什么都不记得了般,平日里依然跑跑跳跳,快乐的没心没肺,偶尔捅出些让他几欲吐血的事情。一切如常。

似乎那个另人人心浮动的长夜,只是南柯一梦。如此便轻易揭了去。

其余的倒是没什么,过去了便也过去了,只要当事人愿意继续装傻充愣那么一切也可以当作完全没有发生过,只一样,并不是刻意忽略就能够蒙混过去。那就是他的身体抱恙。

大约是连日紧绷的神经,加之酒后吹多了江风,着凉病下也并不奇怪,何况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

因为是早产儿,他身子底原本就不太好,幼时体弱,可母亲自身便是个落魄的留学生,自顾尚且不暇,哪里还管得上他?后来因为一场阴谋,流落到了中东,更是鬼门关里走了一遭,虽然最终得以幸存,但这些年身体的状况,实在是不容乐观。

原本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只是每到冬春之际,稍有不慎就得遭上一回罪,好在他自己就是做医药行业的,这方面倒也算是半个久病成医,依照往年的经验,挂了水,吃了药,好好将养着几天也就罢了。

可今年却格外离奇,身边多了一个人,那个小尾巴一直围在身边忙着照顾着,帮着做饭添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