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2 / 3)
水,自己却反而迟迟好不了了。真是奇怪。他自己都有些记不起,往年锦年不在的时候,没人照应的时候,自己又是怎么好起来的?
人果然是不能惯的。
其实这么多年,早都习惯了。习惯了一个人约医生,挂号,拿药。所有的人,连常去看病的那家医生都在问他,何时打算,或者说能够有个伴——其实这对他而言,就像废话一样,因为没有答案,因为不知如何回答,所以问了也是白问。
所谓病中多思,更多的应该是指那些像他哥哥那样的神,偶尔病上一回玩的忧伤情结。和他这种一年四季都在生病的人有什么关系?总是进出一个地方,经历一些事情,再脆弱的心脏也该磨的麻木了。
只是,嗤笑过后,却也不是没有失落。在最清静最舒适的高级病房里往下眺望时,看见花园中出来透风的病患,看见他们身边搀扶陪伴着的朋友,妻子,父母……那些,偶尔,不是没有想过的。
算了,不琢磨了。所幸也到了年关下,集团里大大小小事宜在前一阵子就处理完毕,趁着病,他也得以清闲好好休息。
这一歇下,年关就到了。
“唔……还差一点,一点点……”
椅子上搭着个小板凳,板凳上站着个小锦年,小锦年费力的踮着脚尖,努力的试图将手中的物事给……
“你在干什么?”
“啊……砰!”身后突然间传来他的声音,惊的脚下一滑,椅子倒向一边,锦年控制不住的朝后栽去。
完蛋了。锦年绝望的想到。
不过,和预料之中有所不同的,她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而是……暖暖的,软软的。
回过头,果然,她被他接个正着。
虽然,他没有calv高大,但他的怀抱很结实,一样的让人安心,随着有些紊乱的呼吸起伏着,温热地熨着她的脸,他的身上有种很好闻的味道,看他湿漉漉的发,应该是刚洗过澡,不知是沐浴液还是别的什么,很清淡,却让她闻得晕乎乎的,很舒服,也很想就这么晕过去。
一直过了很久,反应迟缓的锦年才意识到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身后。都没有一点声音。”她心有余悸的喘息着,轻抚胸口,“我差点就摔下去了啊。”
他扫了眼面前摔了一地的设备,又看向她,一针见血的戳出问题所在,“还不是因为腿短。”
“你……”锦年气结,却又无可反驳,只得将手中的中国结扔到他身上,自己也跳了下去,闷闷道,“我是为了你好,你还取笑我!”
安瑞接过那个小玩意儿,放在手里掂量了半天,眉宇间疑惑仍未解开,“说到这个,你究竟在做些什么?从早上就听见这边响个不停。”
“给家里准备一些喜庆的东西啊。”锦年一边揉着酸痛的肩膀,眼神中却还是遮掩不住的兴奋,“叔叔,明天就是除夕了!要过年了唉!”
安瑞打量着面前的大门,沉默许久,才揉着额角缓缓道,“所以,你就把年画,对联,福字,还有中国结,全部都给我粘上去了,是么?你告诉我,我的门呢?门呢!”
眼前那扇大门,此时已经被这些花花绿绿的纸片玩意儿像是牛皮藓一样占了整版,连把手上也被她栓了只红色的小羊布偶,几乎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而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此刻却还理直气壮的和他对吼,
“难道不是这样嘛?你别糊弄我,我们还住在伦敦的时候,也有去过唐人街,那里一到新年就会卖这种东西的,我和小阿姨经常会买一堆回家贴的呀,calv叔叔也有帮忙的……”
“难道calv他会让你们把善财童子还有锦鲤鱼贴满整个大门吗?你以为是除妖么?”安瑞差点一口气背过去,又想起些什么,“等等……你们没有贴我的房间吧?”
“当然有。”锦年理所应当的反驳,可想到了什么,声音却又渐渐低下去,“只是……你没有一年回去过而已。”
“……”他一时语塞,不知言何是好。
锦年夺过他手里的中国结,回身又开始在“拥挤”的大门上努力寻找空位,一边努力嘟哝着,“但往年,往年我们在伦敦确实没有没有贴成这样啦,只是今年你不是生病了么,小阿姨说这个会带来吉运,所以我想你也该冲冲喜……”
原本她前边说的已让他心头微暖,那股惊愕也渐渐消退,可最后那三字又让他有喷血的冲动,这小熊孩子,到底知不知道冲喜是什么意思?
作为一个有点强迫症的人来说,真是必须要用尽了全部的自制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将这些红红火火的还贴的歪歪扭扭的纸片揭去,然而看着她满眼亮亮的神彩,却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残忍,最终,只好转过身去,眼不见为净。
“对了,叔叔!”她终于给中国结挂上了,又开心的转过身,看向他,一脸的神神秘秘,“你还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嗯。”他颔首,她刚刚不是才说的,明天是除夕。
像是意外之喜一般,锦年忽而莞
↑返回顶部↑